图死的早?
王老爹听了这话,眉头皱得更紧,神色也凝重起来:“你这么一说,倒确实有些蹊跷……”
“可究竟是谁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使这种阴招呢?”
他入朝为官二十载,到现在也不过是个给事中。直谏那都是不敢的,遇事都缩的跟个鹌鹑似得,哪儿得罪过什么人?
想他谨小慎微过了这大半辈子,唯一的一个意外就是——
王老爹将目光放到了王七身上,自家这孽障不嫌丢人,硬揭了郡主招赘的帖子,就是最大的意外!
丢人现眼的玩意儿,当什么不好,当赘婿!还是国公府家的赘婿!
这要是死在里头了,连尸体都不好捞。
“还不都是你惹出来的祸事!”
王老爹骂骂咧咧,一脚踹在王七屁股上,给人轰出了房门:“那妓子的事你要是不给我妥善解决咯,今儿个就别想进家门!”
“……”
王七被踹出门外,揉了揉屁股,心中暗暗叫苦。
小厮六安一直在院里候着,见着主子出来,立马上前搀他。
“爷!”
没了老爷子的骂咧,大门外的闹嚷清晰地传入耳中。
女子如泣如诉的呜咽掺在一众议论声里,好不可怜。
王七挑了挑眉,问六安:“她在门口哭多长时间了?”
六安思索了会儿:“快半个时辰了吧。”
“啧,中气还挺足……走,去会会。”
兀自摇了摇头感叹,王七吩咐人打开了王宅的大门,迎面便见那大着肚子的妓子坐在石狮旁边抹眼泪,哭得好不凄惨。
见着王七露面,她一个冲刺跑到跟前,抱着人的大腿便跪了下去。
巴掌大的小脸微抬,两点晶莹欲落不落,刚好映着颈间的雪白光景,愈显得楚楚可怜。
“七郎……”女子戚戚开口,声音无尽哀怨,“七郎,你终于肯见我了么?”
“我是真心爱你的啊,我还怀了你的骨肉啊,你是不要我了吗?”
“呃……”这动静吓得王七一个激灵。
他缩着脖子把自己的大腿从人手里夺了回来,无辜地眨眼,诚恳发问:“这位姑娘,贵姓啊?”
“你……你怎么能……”
女子微愣,伏地而泣:“我是雪娘啊,七郎你当真要如此绝情,竟是连认都不敢认我了么?”
“常道负心汉,薄情郎,七郎啊七郎,你当真要做这凉薄人?”她泪眼婆娑地看着王七,牙一咬,径直就朝门口的石狮撞去。
“如此……如此我倒不如死了算了!”
“快!赶紧拦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