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牛蛙仔吓了一跳，一看，“老师好！我叫牛小建。”

“牛小建！”女监考老师默念了一遍，“你看他们都去饭馆吃饭去了你咋不去？”女监考老师故意这么一问。

“我不喜欢吃。我是从农村来的。”

“农村来的咋啦？饭馆不让农村人进呀！”

“我不是那意思，我不想吃。其实我有钱。”

“不想吃！就爱吃硬邦邦的烙饼和馒头！”

“我请你吃！”女监考老师抓住牛蛙仔的胳膊。“走！”

牛蛙仔力气比女监考老师力气大，但得尊重老师，衣服被老师抓的死死的挣脱不了又不好让老师难看只好去了。

女监考老师自己泡了茶，着了凉打扰水煎包，给牛蛙仔倒了一碗水。

“我父母也是农村的，娘家是大牛乡杨家村。我高考那年家里也很穷，不过我的父母都在。”女老师来了话匣子，“我现在生活在这城市里结了婚，还有一个儿子。哦！我光说我了你呢？”

“我是牛家庄人。我七岁那年我父亲没了！就我和我母亲过日子，村里人都骂我野杂种，我不在乎！我妈过得好就行！我知道我父亲死了肯定会受欺负！”

“那你家里肯定很穷吧！”

“是，这几年都是借的钱，家里还有一头牛也快下崽了，卖了也好还还债。”

“我有个请求你能答应吗？”女老师问。

“什么请求？我哪能担待起请求！你说什么事？”

“我儿子上一年级学习不好，你能帮帮忙替我教教孩子！孩子老是跟我对着干。”

“我！我恐怕不能胜任吧！”

“我看你的卷子我觉得你能胜任。”

“你还是请家教吧！”牛蛙仔做不做都难，做了不能收老师的酬金，不做对老师不尊重，想了想还是拒绝了！穷人家的孩子没有尊严可讲！

牛蛙仔起身去支付了饭钱，哪知老师早把饭钱付了。下午的考场还是那位女老师，仍旧看了看牛蛙仔的卷子。考试三天，牛蛙仔头一天下午来的要住三晚上。

下午考完女监考老师还是在考场学校门口看见牛小建了，还是坐在那里复习第二天的考试。

“小建，晚上你住在哪里？”

“旅馆。”牛蛙仔第一次骗人，觉得就像做了亏心事，心里突突乱跳。

“一天多少钱？”

“我要了最便宜的，一晚上二十。”

“你骗我！这儿旅馆要价我都知道没有二十的，最便宜的一天一百元，”

牛蛙仔的谎言被老师戳穿了，无地自容的低下了头。

“要不你去我家？我老公在家，你和我老公一床我和我儿子一床。”

“不去，我太脏。”

“脏了可以再洗！”

“我名声不好。”

“我以前名声也不好。”女老师在编故事，“人家都说我卖身……”

“我不想连累老师。”

女监考老师走了，走了另外一个办法，和老公一起来接他，也许他想到和自己一起回家会被人说闲话。

女监考老师和老公再次来到学校门口，看见牛小建在学校门口一侧墙角下已经睡了，书本从手里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