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卷 你听说了吗?月老谈了黄昏恋!(1 / 2)月老!你休想磕到我cp!首页

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血缘关系,可或许是长年累月相处的关系,月老与音元的性格在某些方面有着惊人的相似,尤其是那硬得像石头般的“固执”。

两块石头碰在一起,通常只有两种解:一是,其中一块石头说,我不跟你打了,碎不着。(不好意思玩了一个谐音梗…);二是,等互相打磨久了,没了棱角,也就光滑了。

可惜的是,两位都没有前者的好肚量,离后者的境界更是差个十万八千年,且还要斗上千百万次呢。

“回去早点休息哈,老儿,年纪大了,觉少,影响你明天施法!”

“你也早点休息,免得明天没精神一败涂地咯。”

你看,这两人幼稚得也如此默契,既心满意足地完成了语言攻击,还看似毫无破绽地劝对方别花时间做准备。不过这种招数,也就够他俩拿来互相骗骗了。

一回到各自的寝殿,什么睡觉休息立马抛诸脑后,一位拼命想着怎么布“沦陷力拉满”的局,另一位则要紧急补充破局知识,虽殊途但同归,俩人都拿起了———言情小说,彻夜长读。

巡逻的天兵路过,看见月老殿内两盏灯亮到半宿,都纷纷探着脑袋往里探,“从前不到天黑就掩头睡大觉的月老殿,怕是要出大事了啊!”。于是,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离谱,越传越严重,不到天亮的功夫,就演化成“月老偷尝禁果要被被天刑惩罚”,还传得整个天庭“仙”尽皆知。

被撩起好奇心的,想隔岸观火的,还有带好瓜子准备挖八卦的,一大早就把月老殿围了个水泄不通。

“外面怎么那么吵?”月老从书桌上慢慢起身,嘴里絮絮地念叨着。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何时睡着的,只记得男主人公一把将女主人公堵在门口,强吻了下去,他的脑袋顿时一阵眩晕,这对一个母胎单身上万年的老头来说,属实有点上火了。

不过还没等到他出来,同样被嘈杂声吵醒的音元就先推开了房门,“什么情况”音元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好疼!不是做梦,那这群人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和月老打擂台的事情已经传扬出去了?”

换作旁人,这时早就退回屋内,能躲则躲,可她音元,偏是个不嫌事大的。“事已至此,那不如再大一点,让我赢得人尽皆知最好!”她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往门口走去,满脸的神采飞扬。

见到音元过来,人群瞬间安静下来。

“你———们,都知道啦?”音元走到门口,用食指从左至右划过众人,配合着她拉起的长音,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

“都知道,都知道。”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每个人的眼睛依旧都透露着“要不你再给我多说点”的渴望。

“那你们,都是怎么知道的?”音元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昨天殿内明明就只有他们俩人。

人群里陆陆续续给出了回答:

“就我那巡逻的兄弟,看见你们彻夜亮灯,随便一猜就知道是什么事了!”

“半夜起来上厕所,听到隔壁坑在议论,连忙凑过去才得到的消息呢!”

“给了那成天在仙界卖消息的小仙君两壶云霞酒,他才肯告诉我的。”

“我最神了,我昨晚梦见黄昏了,醒来果然……”

音元越听越糊涂了,“什么黄昏?这跟月老殿的事有什么关系?”

“就是黄昏恋呀!我妈妈说,就是一个爷爷和一个奶奶过家家!”一个清脆稚嫩的声音从人群里传来,站他旁边的女人赶紧捂住他的嘴巴,看起来应该是孩子的母亲,神色尴尬,嘴里一个劲地找补:”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一时间,大家哄堂大笑了起来,把月老殿门口这热闹劲又翻了个倍儿,引得越发多仙子聚集而来,之前在门口的就被慢慢挤进了月老殿,场面变得有些难以控制了。

眼见着前门失守,音元也顾不上面子了,匆匆跑到后殿找月老出来主事。

“老儿,您醒了吗?您可别睡了,外面都乱了套了,说什么您黄昏恋,我怎么不知道?您不告诉我合适吗?我俩不是这世界上没有血缘却最亲密无间的关系吗?您的另一半同意您带我这个拖油瓶吗?没事,为了您的幸福我可以……”

月老推开门,对音元翻了个十足十的大白眼,“别演了,再演就过了。我看你巴不得我别管你,让你成天逍遥自在的。”

“哪儿会啊,老儿,我生是你的惹祸精,死是你的麻烦鬼,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会离开您的!”音元挽住月老的手臂,拼命眨巴眨巴她的大眼睛。

“行了行了,现在不是跟你扯闲篇的时候,跟我去前殿看看出什么事了。”月老理了理他的长白胡须,无论何时,仪态还是要保持的。

“好嘞,我扶您,别摔着。”有时候谄媚起来,音元自己都佩服自己。

他俩还没走近,就被有个长得高的先瞄见了,喊了一句:“月老来了!”各种碎语的、议论的更为起劲了,明明是他们自己等了小半日,现在却开始交头接耳反问起来:“他怎么好意思出来见我们?”

月老是个见过世面,也会做场面的。见众人围堵,议论纷纷,脸上依旧挂着从容的微笑:“不知道各位都听了什么传闻,为了什么而来,站了一上午定也累了,可以先进来月老殿休息,喝喝我们这儿特有的净玄水,虽无大用,也能宁心明目,祛祛燥火。”

几个有点脑子的,一下就听出这话里拐着弯骂他们呢,哪儿还有脸呆下去,转身就往外走了。剩下一堆单“蠢”的,一听还有珍贵的仙水喝,一个个拼命往里挤,生怕错过这等好事儿。

音远见状,噗嗤一笑:“这群人,眼盲心瞎还浮躁,确实该喝喝!”就领着几个小仙侍倒满那一个个争先恐的杯子。

说到这净玄水,背后还有桩不得不提的趣事。每每想起来,音元都要偷偷笑上好久。

那是她刚上初阶仙堂的时候。月老还没来得及为结束那当爹又当妈,整日带娃的苦日子开心几天,一项更大的苦差事就砸到了他头上———辅导堂后功课。

每每给音元讲仙界历史,她就开始探听八卦,记不清天界各殿的职责和使命,倒是对人家的爱恨情仇了如指掌;一讲文学数理,不到五分钟,必定小鸡啄米,写的字又如蛇群蹦迪,各扭各的,歪来斜去;更别提哲思逻辑了,次次都得讨论出干架的气势。

把月老是折磨得吹胡子瞪眼,白发呲呲往外冒,有天晚上实在受不了了,自己喝了两壶还不够,又提着两壶酒敲开隔壁观云殿的门,找他的挚交哭诉衷肠。

“你说我……我捡什么回来不好?我捡个孩子………小时候她就坏!就天天抓我胡子,你知道吗?我的胡子诶,那我平日里都金贵地养着呢,她说抓掉就抓掉,还一把一把的……”

一坐下,月老的苦水就拼命往外倒,一茬接一茬的,决明仙君连个插嘴的缝都找不到,只能先给自己倒杯酒,润润喉了。

“等到大点了,终于不抓我胡子了,以为消停了吧?结果天天给我……给我捣乱,这儿画一笔姻缘簿,那儿摔一个青瓷瓶,跟着屁股后面……都来不及收拾的……”

“你再看看现在……现在那门牙都坑坑洼洼,就跟我拍桌子瞪眼,还说什么我……我不懂爱情,凭什么说是牛郎与织女破坏规矩,理应接受惩罚……决明老弟,你说,你给我评评理。”

“好好好,我给你主持公道,但你先把酒放下,我看你今日喝得也够多了,等下吐我这儿可不好了。”决明仙君总是如此“尖酸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