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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之恋(长篇小说)张宝同 2024.2.12

中午吃完饭,陈杰在床上躺了一会。

这一躺就睡着了。

当他听到昆妈在喊,“小陈伢子,上工了。”

他醒来了,赶忙就朝江堤那边跑去。

幸好,大家才刚刚下到田里。

这时,就听秀丽和桃云在给春玲说,“你没得听小陈伢子讲故事,那故事好有趣呢。”

春玲就问桃云,“讲的是么子故事?”

桃云说,“是爱情故事。”

春玲说,“你讲一下,让我听听。”

桃云摇了摇头说,“你让春华给你讲。”

春华却说,“你为何不讲,让我讲?”

桃云说,“这故事伢子好讲,妹子不好讲嘛。”

良宝说,“那你为何要听呢?我看你讲故事时比听课还要认真。”

桃云反唇相讥道,“你不也是眼睛瞪得鼓鼓的,听得比谁都认真。”

良宝说,“可那是小陈伢子专门给我讲的故事,我当然要认真听了。”

看着陈杰从后面追了上来,良宝就问,“你怎么来迟了,有人等你等了好久。”

陈杰说,“刚才一下睡着了,幸好昆妈把我叫醒了。”然后,就问,“谁在等我?”

良宝说,“你一猜就晓得了。”

陈杰知道他说的是秀丽和桃云,就说,“你如何晓得她们是在等我?”

良宝说,“她们每次上工都来得好迟,自从你来之后,她们每次都来得好早,想跟你多说话呢。”

桃云就说,“我们就是在等小陈伢子又如何?怕你好眼红,心里好难受?”

良宝说,“我眼红么子?我就是觉得好怪。”

陈杰说,“你们要是等良宝,他就不觉得奇怪了。”

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一阵大笑之后,花琴就问,“小陈伢子,一会歇晌时,又要给我们讲么子故事?”

陈杰说,“《梁山伯和祝英台》蛮不错,只是这故事有点长,不晓得歇晌的时间能不能讲完。”

花琴说,“讲的是么子内容的故事?”

陈杰说,“是著名的爱情故事。”

花琴说,“我就爱听爱情故事。你就讲这个故事。”

大家一边插秧一边等待着歇晌。

终于,到了四点来钟,有人喊着,“歇晌了。”

一听着这喊声,大家不顾一切地从田里出来,在旁边的水渠里把手和脚一洗,就跟随着陈杰。

因为害怕一大群人都上到江堤上,太显眼,让黄爹看到不舒服,陈杰就坐在了江堤下面的草地上。

经过一整天的晾晒,地上的绿草已经有些干了。

伢子和妹子们,还有那些小学生都围坐在了草地上。

陈杰见大家都坐好了,就开始讲起了故事。

他说,“在东晋永和年间,祝家庄有一户姓祝的很富的大户人家叫祝员外。家有一个女子叫英台。为了让女儿继承家产,祝员外就把女儿从小打扮成男孩。英台才貌双绝、聪颖好学。”

“到了读书年龄,祝员外便把英台送到附近的碧鲜庵读书。英台与一位叫梁山伯的同学一见如故,意气相投,引为知己。同窗三载,每天吃同样的饭,晚上睡在一张床上,一起吟诗诵文,形影不离。山伯不仅才高学富,而且为人忠厚正直,深得祝英台的爱慕。”

“但在这三年之中,英台从来没有脱过衣服,这虽然让山伯感到疑惑,但每次问起原因,都被英台支吾和应付过去。所以,山伯始终不知英台身为女子。三年后,梁山伯要继续去余杭游学,祝英台想跟着一起去,可是,父亲嫌女儿才只有十五岁,没让她跟着山伯同去。”

“要分别时,二人眷恋不已,依依不舍。英台暗示爱慕之情,并将山伯一送就是十八里路。可是,山伯对她的表白没有理解。临别之时,英台见山伯还没明白,就只好要把家中的九妹许于山伯,并约定时日,让他务必来祝家相访求婚。”

“英台从学堂回到家,不料父母已将她许配邑西鲸塘的马家。山伯从余杭游学回来,到祝家造访,却见英台红装翠袖,罗扇遮面。这时才知道她是女孩。可是,当他知道英台父母已将英台许配给了马家后,柔肠寸断,悲痛至极。”

“两人顿时哭成了一团。于是,两人临别立下誓言:生不能成婚,死也要成双。两人挥泪离别之后,山伯忧郁成疾,大病一场,不久身亡,被埋在了村西的胡桥。英台听说山伯为她而患病身亡,便悲痛欲绝,决意要以身殉情。”

“出嫁那天,她坚持要让迎亲的队伍经过胡桥,要对山伯祭奠。迎亲的队伍抬着花轿来到胡桥的山伯墓旁时,英台就下轿,来到墓前祭吊。”

“她一边放声大哭,一边用头撞击墓碑,让旁边的人无不悲恸落泪。这时,突然间狂风大作,天空混沌,飞沙走石,地动山摇,墓地上忽然裂开一条三尺宽的地缝,英台见其裂缝,便纵身跳入墓中。”

故事讲完了,不但陈杰的眼中噙满着泪水。

其他的伢子们的眼睛也都潮湿了,特别是那些妹子们一个个都在用袖子抹着泪水。

陈杰专门朝着那位傲慢的春玲看去,却见春玲两只手在不住地擦着眼泪。

好像她比其他妹子更为伤心。

这时,就听那边有人在大声地喊道,“如何搞的,很是喊叫你们,你们就是不应?”

大家朝那边看去,就见那边的人都在朝着他们这边望着。

大家知道是在喊着让他们下田插秧了,才急忙从江堤边朝着水田那边散去。

到了水田边上,大家都下到了田里开始插秧。

一位撒秧苗的中年男人过来对他们说,“你们在搞么子,黄爹很是喊着让你们上工,你们就是不应?”

桃云对中年男人说,“我们都没得听到。”

中年男人见他们一个个都含着泪水,就好奇地问,“你们为何都在哭鼻子?”

大家没人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埋头在插秧。

不一会,黄爹从旁边的农田里放下耕犁,好生气地跑了过来,朝着大家吼道,“你们是在搞么子?到了做事的时间,还坐在那边不下田?”

大家都默不作声。

陈杰感觉情况不妙,因为给大家讲故事,搞得黄爹不高兴了。就想,以后不能再这样了,否则,黄爹就会对他有看法了。

黄爹把大家训了几句,见大家都低着头没得吭声,就离开了。

等黄爹离开后,陈杰对大家说,“以后莫再让我讲故事了,搞得黄爹都发脾气了。”

可是,良宝却说,“那没得关系,以后大家要听故事,就要听着黄爹的喊声。只要他一喊叫要上工了,咱们就下田。”

桃云也说,“以后再听故事,搞个人放哨,只要一听到黄爹的喊声,咱们就下田做事。”

但陈杰不是这样想的,也许黄爹见他们聚集在一起,本身就不高兴。

他过去在茶场也是这样,只要大家聚集在一起,黄书记的脸色就非常地不好看。

下午这晌时间很长,一直要干到天黑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