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0,孤寡太久想谈恋爱了?(1 / 2)都修仙了谁还谈恋爱呀首页

尽管感觉事有蹊跷,穆时还是抱着求证的心态,给天机阁阁主写了一封信,并在信中附上了云临正确的八字。

穆时将信纸折好,在背面画上自己的灵印,朝高空一抛。书信化作一缕晚风,疾驰而去,几个时辰后,它将穿过天机阁的禁制,落入祝恒手中。

景玉留在主屋,留意着云临的状况。云氏夫妇不愿离开,即便帮不上忙,也想守在女儿身旁。

穆时嫌下面吵闹,召出一叶舟,悬停在云临院子的上方。她随意地坐在舟里,一只手撑着脸颊,似乎在专注思考着什么。

“穆仙君。”

穆时往下看,贺兰遥正站在屋顶。

他不便在夜晚随意进入未出阁姑娘的房间,又被这怪病牵动着心思,难以入眠,便爬上来找穆时。

穆时向贺兰遥伸出手:

“你要上船吗?”

贺兰遥抓住她的手,紧接着,一股灵力托起他的身体,将他送上了一叶舟。

“真没想到,云小姐这场病,竟会到向天机阁求助的地步。”

贺兰遥在穆时身边坐下。

“穆仙君怎么想到向天机阁求助?您看起来不像是会信命的人。”

一个不愿耐心等待剑冢开启,试图钻空子提前进入剑冢的剑修,怎么看都不是会乖乖顺从命运安排的人。

“我确实不信命,我师父也不信,师祖……我没见过她,但想必她也不信。我们问剑峰世代传承,没有一个剑修愿意屈服于命运,坚信命运不是上天赐予的,而是靠手中的剑拼搏而来。”

穆时抬头望着清冷的夜空,

“但命运和天机阁的批命书实在诡异,让人不得不信。”

年轻的剑修既不甘心,又很无奈,一副不愿相信却被批命书狠狠教训过的模样。

穆时在云府上空没待多久,就回东厢房了。被放下的贺兰遥也回住处休息,他明日还要继续义诊,得保持良好状态。

天快亮时,云杨氏实在撑不住,回自己院子休息了。不久,老管家也劝云风去歇息。

就在这时,穆时从东厢房冲破门板飞了出来,直接飞到半空,四处张望。

在院子里烧水的秋香被吓了一跳:

“穆仙君?”

景玉听到动静,走出来问:

“师妹,你这是......”

穆时从高处落下,解释自己的行为:

“刚才我感觉到有人在破坏云府的禁制。”

景玉问:“是扣住云小姐魂魄的人吗?”

“应该是。”

穆时抬头瞧了瞧受损的禁制,

“我故意回屋,装作没留意,就是盼着对方会来破坏禁制,好趁机抓住他。”

“但对方太过警觉,我刚冲出来,他就跑得没影了。”

景玉皱起眉,问:

“这样的话,罪魁祸首岂不是很难抓到?”

“也可以换个思路,罪魁祸首如此谨慎,说明他很忌惮我。”

穆时拎起被踩坏的门板,放回原位,又拿出一沓符纸。

“我要修复禁制了——对方这次没中计,以后大概也不会中计,不能让禁制一直保持这破损的样子。”

景玉问穆时:

“祝阁主回信了吗?”

“还没有。”

穆时抱着双臂,脸色阴沉,

“我师父飞升后,半个月内,我给祝恒发了至少二十封信,他一封都没回,不然我也不用离开宗门去找他。”

“要是今天收不到他的回信,我就直接去天机阁把他绑来。”

景玉:“?”

绑架天机阁阁主,这严重程度不亚于给药王谷副谷主下毒,肯定会引发修真界的动荡。

穆师妹怎么总能把这种会导致严重后果的事说得轻描淡写?这就是身为剑尊传人的狂妄吗?

穆时刚说完,一阵风从耳边掠过。她抬手抓住了藏在风中的飞信。

“看来不用绑人了。”

穆时耸耸肩,称赞道,

“他还挺识相的。”

与穆时送去的薄薄一张纸不同,回信装在信封里,还盖着天机阁的火漆章。信封沉甸甸的,很厚实。

穆时拆开信封,拿出一本书。

景玉念出封面上的名字:

“《鸳鸯集》?这是什么书?讲爱情的?”

“我在孟畅的私人书阁见过这本书,记载了乐白国立国后百年内的宫廷爱情,有很多荒唐事……按孟畅的说法,应该是‘浪漫’,但我觉得就是荒唐。”

穆时把书递给景玉,

“其中有个故事,本该与南州和亲的公主,和佛子相爱。他们好不容易让当时的乐白国宫廷妥协,可佛子所在的法华寺,无论如何都不允许,于是两人双双殉情。”

景玉接过书,说:

“确实挺浪漫的啊。”

“为了爱情放弃职责,就是荒唐。”

穆时摊开手,说道,

“公主还好点,她不肯和亲,只是损害乐白国的利益,不至于亡国。这位佛子就厉害了,法华寺以佛子为核心,失去佛子后,当年与伽落寺、大自在寺并称三大寺的法华寺没撑多久,就彻底衰落了。”

景玉听说过法华寺。

法华寺和另外两大寺一样,位于中州与西州的交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