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顽童也是不怕，不知在哪里找来把扇子，有样学样的讲了起来。

“说是那先天之灵，被地府囚困太久，已生了怨气。重回天地，他们挑中这青睐的山野精怪，依附其上，便死也不会脱离。”

“如此依附，共有九世。精怪每一世死亡，便有一缕灵剥落，这剥落的灵又会依附其他精怪，如同种子，让这种精怪越来越多。直到第九世死亡，那灵才会真正被抽离。可这时灵已经播种九次，那精怪的种子，早已开枝散叶去了。”

“这样的精怪超脱三界之外，不在那五行之中。不拜佛不求仙，只凭自己的道行便能得长生。后来这样的精怪便被称之为‘妖’。”

“这妖族的出现，严重影响了仙，佛与神圣的地位，于是就有了天庭震怒，仙佛联手去攻打那花果山的事！”

那孩子讲完，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真羡慕妖族啊，有孙悟空这样的妖王，又有那先天之灵之青睐山野精怪。可惜灵不亲近人类，不然我能遇到一丝，也有当当小神仙的机会了。”

“呵呵，小客官说笑了，人族虽不受那先天之灵的青睐，可修那后天之蕴，却是一日千里。天资卓越者，数年便能修来妖怪数十年的道行。更何况说，那灵的青睐对于妖族来说，也并非什么幸事。”

“为什么呢？难道可以修炼法术，飞天遁地还不好吗？”

孩童不解的问，说书先生的眼神却越发深沉。

“飞天遁地固然是好，可有天突然有人发现，那新生妖族死时剥下的灵，竟有凭空提升道行之效。效用比起一些天材地宝也不遑多让，而妖怪的前世越多，灵的效用就越好，在第九世时达到最佳，神仙活佛也想要争上一争。”

“先天之灵又多青睐于心性纯良的山中生物，这让许多凡人也有了分一杯羹的机会。他们先与那些精怪结成朋友，伴侣，又找机会杀之，吞下那灵，便可一跃从凡俗踏入修行之列。”

“一时之间，妖族成了三界炙手可热的宝贝。那仙与佛虽灭不了那猴王，却有能力以雷霆之势将那些新生的妖族全部抹杀。”

“可最终他们没有这么做，而是以一种养蛊的方式放任妖族成长。其中大神通者，更是标记妖物的魂魄，一世一世的杀，直至最后一世，杀妖取灵……”

孩童毕竟是孩童，他们不知道这个故事有多残酷，也没注意到灵先生的情绪变化。他们只喜欢故事里的修炼晋升，飞天遁地。

“若是我长大了，也去悄悄杀一只妖怪，这样我就能吞了他的灵，自己也能当一当小神仙了，体验一下做神仙的快活了！”

有个孩童这样说道，他眼中充满了希冀。

说书先生沉默了。

良久，他又笑着摇了摇头。

“那各位小客官，今日便到此为止罢，欲知后事如何，还请听下回分解。”

说罢，他便开始收拾茶桌上自己的物品。

“慢着！”

是那个耳朵宽大的胖小子，看到说书先生要走，他终于开口了。

“你到底是谁？为何知道那么多，又是什么原因要把这些放到市井里来讲。”

那胖孩童气息隐隐在变化，有一股威势针对说书先生传出，颇有一种说不清楚不让走的架势。

“我？”

说书人呵呵一笑。

“我只是一个说书的罢了。鄙人姓灵，名为感大王。你可以叫我灵先生，也可以叫我感大王。但若是连起来叫，可当心没人应哦。”

“灵？感大王？什么破名字。”

胖孩童还在默念，一回头，那说书的已不见了踪影。

……

乌鸡国，京城以东三十里

“悟空，快帮为师分担一下。”

猴子侧过了脸，一脸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