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知道。小老弟,你听我说——”
这个旱魃又想赊账。一次慷慨解囊,就拿我这当免费善堂了。真是的,不出血,还想喝血,把谁当傻子呢?
“老旱,你先把以前的账清了。咱们再接着说接着聊。你也知道的,欠债还钱,再欠不难。”
今儿能把欠款追回来,那就算没白干。自从开张第一天,这个旱魃就找各种理由卖惨,赊账。当时,我就不该一时心软。
“下次吧!我今天来得匆忙,待会儿还有事儿。”
“下次?我搞四次活动,你三次欠债不还。今儿还想欠账?你怎么有脸说出口。”
这旱魃一而再再而三,还想来第四次?真是欺人太甚。
一听周末这话,旱魃那张笑意款款的脸,顿时就拉下来,怒目圆瞪。
“周末,咱们可是老朋友。你可是我唯一的兄弟。一定要撕破脸,闹僵吗?这可对谁都不好!”
旱魃冷着脸说着,一甩披风就往外走,那脚步没有半点迟疑,毫不留恋。
周末一看这架势顿时就傻脸了。这,那个,她真的生气了!这一走还回来吗?她要是一去不复返,那这些账咋办?两年的努力全白干了?不行,绝对不可以。
“魃姐姐,别走啊!买卖就是有来有往,讨价还价。你这咋还急眼了呢。来,咱们进屋坐下,慢慢聊。”
旱魃一听到周这话,本来黑着的脸,顿时就喜笑颜开。小样儿,跟我斗心眼儿。我可是千年不死,万年不腐旱魃。收拾你这十来岁的小毛孩,还不是分分钟钟——拿捏。
“魃姐姐,来吃点血包消消气。”
“周站长,这血包多少钱一个?”旱魃故意冷着脸道。
“魃姐姐,你这话说得多见外。咱们可是老朋友了,你就算不买东西,进来歇个脚。我这做弟弟的,也得好生招待。”
周末抹了一把汗,看到旱魃吃了血包,心里才松口气。不是不敢得罪旱魃,只是她一赌气再也不来光顾。那剩下的账,自己找谁要去?
“一吨。”
“魃姐姐,你要多少都好说。只是,咱能不能先付一部分定金,或者把以前的账清清。”
看到旱魃吃着免费血包,心情不错,周末陪着笑脸开口道。
“小老弟,你又说这话。”旱魃直接推开眼前盘子里的血包,拉下脸道,“都跟你说了,我来的匆忙,没带钱。下次一块算,不行吗?”
一见旱魃又发飙,周末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又气又急。这人咋这样啊?一回忘了,两回忘了,咋能回回都忘了?这不是明白欺负人吗?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个老赖,就是看我年龄小好欺负,才一而再,欠债不还。
“周站长,你说句话。只要你说不行,那我这就走,以后,绝对不来打扰。”旱魃昂着下巴,一脸冷酷道,“买卖全凭自愿,姐姐我可不是那以大欺小,强买的主儿。”
她又威胁我!你个老赖,欠债不还,还有理了。周末气的脸红脖子粗,还得赔笑脸。她怎么有脸说这话,明明干的就是这以大欺小,强买的事儿。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弄得我成了那抠搜小气吧啦的老板。
你们都不知道她有多狠。从我开业第一天,她就找各种借口赊账。如今,两年了,旧账加新账,还要赊账。
哪怕,你还一部分,我也不至于如此纠结难受。你个老赖,一毛不拔,空手套白狼,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