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全性无恶不作，为什么还能存活到今天？”李让愣了一下，有些疑惑。

夏柳青砸吧砸吧嘴，继续说道：“历史上，全性几次遭到灭顶之灾，最终都死灰复燃了。”

“为什么？”

“一位儒家的圣人提出过性本恶，就算全性能够铲除，但人心的恶呢？他们终究会聚拢到一起，组成第二个全性。”

“就没人敢管他们？”

“谁敢管？”

夏柳青有些唏嘘，个体的力量实在是太过渺小了。

人力终有尽，一个异人的实力再强，还敢叫板整个全性不成？

“老天师也不行？”

李让眨了眨眼睛，龙虎山第六十五代天师张之维，不仅是异人界十佬之一，更是国内“一绝顶、两豪杰”中的绝顶。

“咳...咳，就你话多，干脆你去龙虎山吧。”

夏柳青翻了翻白眼，差点被口水呛住。

“别了。”

李让赶紧摇了摇头，他可没有当和尚跟道士的打算，又不愿意接受师门的限制，便继续跟夏柳青打听天下会和哪都通的情况。

“天下会是一个新兴的异人组织，会长是十佬之一的风正豪，就连那家市值超过3000亿的天下集团，也是他的产业。”

“至于哪都通，明面上是一家快递公司，实际上是大中华区负责管理异人的秘密组织，担负着维持异人和正常社会平衡的重任。”

见夏柳青突然止住话茬，李让顺着他的眼神望去，门口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

“不愧是夏爷，刚到就发现我了。”

那位相貌普通的中年男人，又回到了院子里。

“处理完了？”

“嗯，刚移交给公司。”

见李让有些摸不着头脑，夏柳青这才介绍了起来，“他叫郑常，是哪都通华北大区的人。”

“多亏了夏爷，委托才能这么快完成。”

郑常诚恳的说道，赵家父子收集信仰之力的时候，损毁了不少的祠堂，这才引起了公司的注意。

碍于没有确凿的证据，哪都通一直没有实施抓捕。

而暗堡对信仰之力的研究还停留在试验阶段，各大分部派得上用场的人，就只剩下那位臭名昭著的“西南毒瘤”。

王震球。

经过他的介绍，华北大区的负责人才联系上了夏柳青。

郑常盯着李让，犹豫了一下，方才说道：“方才我见李班主比武的时候，似乎没有使用炁的痕迹？”

能察觉并使用自己体内的炁，是作为异人的基本条件。

但凡事总有例外，有个名叫陈俊彦的少年，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这是一个由“第三类接触”引发的案例，可以让一个普通人不靠炁体流动拥有异术。

“我也不清楚。”李让使劲摇了摇头，他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来历。

“难道你遭遇过第三类接触？”

“什么意思？”

“外星人。”

李让嘴巴扯了扯，如果系统算是UFO的话，那自己跟外星人还真没什么两样。

“按照公司的规定，发现第三类接触的人群，需要立即带回暗堡观察，由专业的外星人研究组织负责接收。”

听到郑常的声音，夏柳青表情陡然阴沉了下来。

见情况不对，郑常赶紧说道：“夏老，您别误会，特事特办，李让好歹也算王震球的半个师弟，只要没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公司不会过多干涉。”

“那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