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哪？”

“在水果摊，阿托姆今天来收规费，威利没钱给他，然后，然后......”

豪斯夫接不上气的说着，两个孩子吓坏了，拽着母亲的裙子大哭。

等不及她说完，夏林夺门而出，朝水果摊狂奔。

与此同时，威利的摊位被人围的水泄不通。

支架断裂的遮阳伞歪斜在一旁，原本整齐摆放的竹筐被推翻，里面的水果散落一地，与泥土、碎石混在了一起。

几个男人一边大笑，边用力踩踏那些水果，汁水崩的到处都是。

“阿托姆，再给点时间吧，我一定把规费凑齐。”

威利声音颤抖，带着几分哀求。

就在昨天，他把钱都借给了豪斯夫人，用来交她大儿子的学费。

本来说好一周之后还，好巧不巧，阿托姆居然提前了几天收钱，二话不说就砸了他的摊子。

“滚。”

没等威利说完，阿托姆一巴掌扇去，啪的一声，威利踉跄了几步，无力地趴倒在了地上。

围观的人群躁动不安，有人惊呼一声，却无人敢上前制止。

“你有钱借给别人，没钱交规费？”

阿托姆踩在威利身上，用力地碾着。

威利嘴角渗出血丝，不由紧握双拳，然而阿托姆的一声声怒骂，却又使他丧失了勇气。

缓缓松开手，他抬起头，咬牙道：“对不起，下个月我一定补齐，求求你，让他们别踩了。”

“下个月？”

阿托姆弯下腰，拍了拍威利的胖脸，戏谑道：“好啊，按照我们的规矩，下个月你要交200美元，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200美元，我分文不少的给你。”

想都没想，威利就答应了下来，他知道自己凑不齐这笔钱，但眼下只好先混过去，如果被他们砸了摊子，那才是彻底没了活路。

“放你吗的屁，你的破水果摊都不值200美元，你拿什么给我？”

阿托姆破口大骂，一脚将威利踢翻，威利身体一抽，捂着肚子在地上翻滚起来。

“好了。”

阿托姆对小弟摆摆手，示意他们停下，抬头环视围观的街坊们，脸上带着一股子狠辣。

“都给我记住，十字街是老子的地盘，想在这里混，就要守老子的规矩。”

“如果有谁不长眼，这小子就是你们的下场，都听清了没有？”

大家神情呆滞的点了点头，这场面他们见过不止一次，即便心里憋着一股火，也不敢出手帮忙，他们同情的望着威利，就好像眼神能帮助他重新振作。

“剩下的水果都搬走，今天就先饶了这小子。”

对手下说了一句后，阿托姆走到水果摊前，抬脚踢翻太阳椅，弯腰拿起一个苹果啃了起来。

“知道了老大。”

几个小弟点了点头，直接在水果摊上玩起了零元购。

看到这一幕，威利双手抱头埋地，不由地落下眼泪。

自己就想过几天安稳日子，怎么就这么难呢，都说做坏事会下地狱，可是为什么阿托姆这个坏种好端端活着，老实本份的却要挨欺负......

“你哭个屁啊？”

就在这时，人群中传来一声怒骂，威利自然听得出来这个声音，猛地抬头看向去。

上帝，上帝来了！

虽然想法有些可笑，但他觉得现在的吉米一定能解决这件事。

“麻烦让让，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