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要听到‘概率’和也许。”

佐藤村呵斥了一句，然后道：“让特殊对策课做事，去把那些巫女、阴阳师、高僧都给我找过来。”

他向来是不相信什么神明妖怪之类的事情。

或许有些权贵会对此深信不疑，可当站在足够高的位置，见识过江湖骗子们的手法，自然也就祛魅了。

尤其是他还是个警察厅长官，那就更加难以去相信那些神棍。

只是现在连妖怪都出现了，或许巫女、阴阳师之类的，也有真货呢？

强行把人喊过来会不会有什么影响，根本不在他的考虑之中。

“是。”女助手低头应道。

“还有——”佐藤村话说到一半，眼前的座机响起，他点击接通。

“长官，目标决定要贡献出身体组织来制造‘妖怪’！”

电话接通后，传过来一个略带带点亢奋的男人声音。

佐藤村面露欣喜，不管怎么样，起码是有一些进展了。

“不过目标要求实验对象必须是人类。”对面的声音很快补充道，“而且他保证能够成功。”

佐藤村有些犹豫，第一批送给妖怪飞天用的十个人，是他通过关系在监狱里提出来的极道犯人，后续又一直在支持这里的实验，陆陆续续供给了二十多个活体用于妖怪遗传物质的植入与培养，现在能够用的耗材已经不多了。

哪怕他是警察厅长官，随便把人抓过来用于实验，也是一件没那么容易的事情。

万一这次又失败该怎么办？

“濑名博士。”他沉默了几秒，问道：“你觉得新的实验有多少成功的概率。”

明明都说不想要听到‘概率’的。

女助手在旁边腹诽着。

电话对面的濑名博士很快回道：“根据我的推测，活体实验的失败，很有可能跟人类的细胞……”

他迅速说出一些办公室里两个人基本听不懂的理论和猜想。

“濑名博士，我只想要知道，能不能成功。”佐藤村不得不打断了对方的长篇大论。

“……”

濑名博士那边没了声音，过了几秒，不情不愿道：“可能成功，也可能失败，但那是一项实验必须要走过的路，我们能从实验中获得的东西才是最重要的——”

他自己把话中断了，用敷衍的语气道：“50%，长官，50%。”

佐藤村揉了揉太阳穴，他不怎么喜欢被人当成傻逼，可他没有别的选择。

“实验素材会尽快送过来的。”他的语气平静下来。

“尽快完成实验，濑名博士，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我相信即便是我们失败，也会有人一样来到这里，与它（指飞天）合作。”

“但我保证，接手实验的人，一定不会是你。”

“就像你之前被踢出自己的研发团队一样。”

“该死。”濑名博士咒骂了一句，显然很讨厌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却又不得不在如此环境下艰难的做着自己感兴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