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他们得到了一条关于无边城失守的线索。

三人从三楼直接跳下去，毫发无损。

根据目前掌握的线索，其实大致能推测出无名的身份，又站在什么样的立场。

路过卖糖葫芦的老人身边时，符九与两人分别，独自走向老人的摊位，要了两根糖葫芦。

李二鹏给的铜币没有用，现在的无边城只流通鬼币。

“老爷爷，你知道五祥胡同18号怎么走吗？”

卖糖葫芦的老人没有看符九，抬手指了个方向：“那边直走，然后右拐就是。”

……

五祥胡同18号。

象征着贫穷的地段，没有人们想象中的烟火气，反而是脏乱的地面，无人管理的臭水沟。

也许曾经很干净，但为了生存，失去清扫的精力。

忙都忙死了，谁有闲功夫去管家以外的条件。

符九握着两串糖葫芦，走过这片被遗忘的角落。

“妈妈，抱抱。”

扎着辫子的小女孩奶声奶气，抱住妈妈的腿。

刘婉将最后一件衣服挂上，弯腰抱起女儿。

刚准备回屋，却突然偏头，目光精准落在符九身上，眼神像毒蛇一样，冰冷、嗜血。

周围的居民不知何时围了过来，脸上没有表情，死盯着不属于这里的人，四下阴气很重。

符九神情没有半点变化，揣在兜里的那只手伸出，摊开的掌心安静躺着一枚铜币。

“刘婉，李二鹏有话带给你。”

刘婉身上的戾气在看见铜币时便收敛了。

她抱着女儿走过去，眼圈红红的，但鬼不会掉泪，只能在痛苦中挣扎，好一会才回神。

“他说了什么？”

符九扬起一抹温暖的笑颜，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与李二鹏的身影相重叠。

“说好的糖葫芦给你们买回来了，等我回家。”

等我回家……

怀里的小丫头眨着懵懂的双眼：“妈妈，是爸爸买的糖葫芦。”

“对，是爸爸买的。”

刘婉接过糖葫芦，把其中一串放女儿手里。

她揉了揉通红的眼睛，接着对邻居说：“大家放心，她不是入侵者，是二鹏委托给我送东西的好人。”

围成半圈的鬼魂们，这才逐步退回各自的家里。

一直到所有鬼魂消失，刘婉将一件东西交给了符九，声线压得很低：“这应该对你有帮助。”

小女孩看见了，默默将头埋在她的怀里，一声不吭。

符九捏紧了手里的纸条，手揣进裤兜离开这里。

刘婉抱紧女儿注视着她的背影，许久才笑着进屋。

多年来的等待应该很快就有结果了。

符九找了个无鬼的地方将纸条打开，上面只写了一句话。

［找到位面之主，或许你能回到人类世界］

在刘婉的角度来看，符九只是无意闯入的外人。

她不应该葬身于此。

但出去的方式刘婉不知道，她也只是猜测。

呲啦——

火机窜出的火苗点燃了纸条，黑灰随风飘散。

真是打瞌睡了送枕头，无意得到想要的地址。

符九缓缓勾唇，位面之主啊……

反正很快就要见面了，那不如多送些见面礼。

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