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鹂门的进出口处有一面很大，在副本世界里看不见的镜子。

符九站在镜子前，在外人看来自恋，实则观察眼睛。

淡淡的红血丝布满白色眼球，不是很明显。

刚遇见舒荧时她便发现了，这是灵魂脱体的征兆，当眼球完全变红，他们就回不去了。

符九叠了一张符纸，顺手塞进内衣里，贴进心脏的位置。

身后两个勾肩搭背的男人，调笑着朝外走去。

“哎呀，就喝几杯酒的功夫，不耽误事。”

符九垂下眼眸，揣在兜里的手握着一把刚去厨房顺的水果刀，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

仿佛预告着危难的暴雨压弯了树枝，雾气朦胧了视野，狭窄的小巷子里，伞面拍打的如同鼓声。

符九轻轻蹲下身，拔出插在男人心口的刀，在他惊愕地注视下，又将刀刃缓缓送入他的脖颈。

“为什么……杀我？”

符九笑了，笑的明艳妖治：“下辈子，嘴巴干净点。”

鲜血顺着雨水流走，地面顷刻间被染红大片。

她撑着伞，放任雨水冲刷刀面，哼着歌，心情不错的离开。

踱步走入繁华的街道，以旁观者的角度看着众人四处躲藏，逃窜。

“快跑！他们进城了！”

“别杀我……别……”

“该死的季世水，叛徒！他害了我们所有人！”

砰砰——

符九顺着声源处看去，眯了眯眼，一个长相普通的男人进入视野。

比起其他喜欢用尖刀的人，他反而更为利落的手段。

几乎没怎么让别人经历痛苦，一击毙命。

对方显然也注意到了她，对着她轻点下头，在暗处指了个方向，随后继续跟着大部队走。

谷以，怎么就变成入侵者了。

就在这时，另一支队伍以飞快的速度逆行而上。

刹那间，炮火连天，双方交战。

隐秘的角落，谷以迅速脱掉身上打湿的衣服，里面白色的内搭依旧显眼，他干脆脱了干净，先裸着上半身。

“非礼勿视。”

谷以转过身，有什么迎面丢过来，他拿下盖住脑袋的东西，是一件蓝色外套。

他穿好衣服才重新看向符九，伞面遮挡住了她半边脸。

“你遇见她了吗？”

这个她显而易见，能让他关心的只有一个人。

符九点头：“在百鹂门，这会不知道有没有跑出去。”

“我现在过去。”谷以道：“我听见了他们的计划，今天城内的所有人都会死，而且……”

“他们查出了报纸上无名的身份，是白鸽，所以准备在百鹂门放一把火，为了泄愤。”

符九想了想：“我跟你一起去。”

谷以拿起地上的武器，看了眼只有一把伞的符九，也没问她有没有防身武器，“走吧。”

外边还在下雨，电闪雷鸣，惨绝人寰的事随处发生。

刚走了没几步，前面的人突然停下。

谷以不解：“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