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能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夹杂着各种复杂的情绪。

他能猜到这些人想什么，职业评定前，他也是班里的话题中心点，和班上的人相处关系十分融洽，至于这中间有几分真心，见仁见智。

而职业评定后，他从四班学霸，摇身一变，变成最普通的那个，自然会有人产生异样看法。

遭受议论自然是难免的。

“哟，学霸哥。”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学校了呢。”

班上安静的谁也没有说话，但就是有一个人，生怕这会的气氛不够尴尬，一脸调笑的说着。

黄淼屁股跨坐在桌子上，一只脚放在椅子，一副小混混坐姿，在他身边，依旧是他那几个班级里的附庸者，除此外，还多了一些平时和他玩不来的同学。

他的这一句话，打破班级里的宁静，众人看看秦素，又看看黄淼，沉默不语。

这两人不和也不是什么秘密，班上该知道的都知道，之前黄淼没针对秦素是因为他备受老师瞩目，而现在，秦素职业评定翻车了，学校资源肯定是不会再倾斜他。

黄淼当然不会再顾忌什么，狠狠的落井下石。

有人摇着头轻笑了下，秦素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咯，要怪就只能怪之前的他太出色了，飞的越高摔得越疼，不外乎这个道理。

若是换了一个人，应该都不会有这样的待遇，谁让秦素从入学就强势占领同年级全校第一的位置呢，一骑绝尘保持一年之久。

现在变故发生，看他不爽的人肯定也很多。

面对嘲讽，秦素压根就没搭理黄淼，但给了他一个眼神。

那是一种轻蔑和不屑的眼神。

这让一直就看秦素很不爽的黄淼瞬间红温了，他本以为失了势的秦素会向他低头，甚至是认错道歉，却没想到，秦素依旧是那个秦素。

黄淼学习不行，偏偏出身在一个书香世家，所以学习是他的自卑点，而光芒万战的秦素自然而然不被他所喜。

秦素的那个眼神，勾起了黄淼自卑的心。

“秦素，你他娘的当你还是那个学霸，你就是个灵农。”

“你这辈子都只能种药，你还在神气什么。”

黄淼突如其来的大嗓门，吓得班上的人一个机灵，但谁也没说话，没人想这个时候得罪黄淼，尤其是为了秦素这个注定只能当灵农的人。

黄淼的职业是中等职业，剑客，这意味着，将来他会走上剑道的方向，成为一名剑修，而当下，剑修是最吃香的职业之一。

剑修往往拥有强大的战斗能力，哪怕是最次的剑修，修为也可突破灯火，天赋好的，甚至可以成为第四境通幽强者。

这样一个未来可期的对象，是用来结交而不是用来得罪的。

就连平时和秦素关系很好的几个同学都罕见的没有说话。

面对黄淼那咆哮般的怒吼，秦素依旧平静，只是说出来的话，却让黄淼差点又炸毛。

“我是灵农，但脑子比你好。”

他的话意思很简单，说的就是之前黄淼成绩倒数，和他成绩常年第一，殊不知这正好是黄淼的伤痛，他气的脖子青筋暴起，胸口闷乎乎的。

“你...你个下贱的灵农，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你脑子不好”

“我草....”

“你脑子不好”

“****”

“你脑子不好”

不管黄淼怎么骂，秦素就一句话，对付这种人，秦素可是知道怎么样让他们破防，一句话，一力降十会，逮住痛点使劲攻击。

“徐老师来了，你们两个别骂了。”

最后班上的纪委看苗头不对，赶紧站出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无他，再这样下去恐怕真的会出事。

打起来是一定的，黄淼一米六的小个子，怎么能是秦素一米八这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怪物的对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