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十九三两下翻墙入院，左转右拐，第一次来，竟还有些找不着方向。所幸入夜的守卫松懈，吴十九趁着巡逻的空档四处踩点，总算摸清了停放尸体的地方。

原本这些尸首该送到专门的义庄，查明死因后即归还逝者家人，却不想李家人的尸首直接被州府扣下，不做任何处理，杂乱地堆放在地牢。

尸首停放多日，地牢无人看守，潮湿的环境加快了尸首的腐化，基本已经辨不出人的模样，只有尸水横流，蛆虫蠕动，臭气逼人。

吴十九远远的望了望，实在难以忍受，侧身干呕。

“腐烂成这样，想从尸身上查出什么是悬了。”吴十九无奈叹气，掩鼻往前查看。

尸身上的伤口已经难以辨认，吴十九伸手探查，想起李家众灵被厉婴所噬，提取灵识也是无望了。“好花花，靠你了。”吴十九转而唤出灵宠。

花花刚幻化出，一见满地尸首，惊叫着跳上了吴十九肩膀，任凭吴十九怎么唤，它也不肯下地。

“臭洁癖，犟脾气，简直跟许十三一个样。”吴十九敲了敲花花脑袋，花花别过头，不等吴十九发完脾气就消失不见，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他。

吴十九惆怅，只好自己动手。

灵物对魂灵术法的存留更加敏感，原本是想让花花嗅一嗅，看看有没有残余术法，奈何花花不肯，虽然自己也可以，不过……

不过需要直接触碰这些腐尸……

吴十九抹了抹额前的汗，转身望着那一堆黏糊的胳膊腿……

“呕——”

吴十九终于忍不住跑出地牢，嫌弃地看着自己的右手……

这手还能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