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啊！”

“不是你还能是夏言？总不可能被老鼠啃了吧！”

“那谁知道啊……你自己没放好呗！”

“别装了！一千块我大不了还给你！”

“尼玛的！看不起谁呢？！”

“停停停！”

眼看冲突就要再次升级，夏言过来打断二人的争吵。

“没点渠道，这种老物件能卖给谁？”

在这个世界，华夏传统文化并没有重新崛起，主流的收藏市场被西洋占据，除此之外，也就东倭、罗刹和安息等国的古玩还有一定的收藏价值。

甚至近几十年，还有许多权威专家反复提出过废除方块字，全面拼音化的论点，一度甚嚣尘上。

本国的古玩收藏，也一直属于小众文化圈的特殊癖好。

夏言所在的青鸟艺术，其主营也是现代工艺品和国外收藏品的拍卖，以及一些艺术相关的商业展览合作。

如果只做传统文化生意，恐怕也早就破产。

但江璃还是会尽可能地推广华夏的事物，而这需要更多的资源和能量，所以才会频繁出入酒局……

“有一种伪造技术，使用特殊的材料可以快速复制原画，只是经过一段时间就会挥发。”

夏言说着说着，却突然顿住。

“你是说他被骗了……是这样吗，夏哥儿？”

“来来来，你看看这里……夏言？夏言！”

“哦……好的。”

刚才发愣，是因为说话间，他脑海里想到了这幅画。

然后……夏言就真的“看”到了画面……

那是一种奇诡的景象。

类似第三只眼睛，又或者是心灵空间。

在一片虚无的世界中，一团墨色的浓雾逐渐形成了之前看到过的画卷，它悬在空中，无风自动，猎猎作响，仿佛有什么东西要跑出来！

清醒过来的一瞬间，那幅画面也重新散为墨雾，整个画面逐渐灰暗，不过夏言依然能够感受到它的存在。就好像头发没有神经，即使没照镜子，人们却都能感受到自己大致的发型。

夏言前世也是受过网络小说熏陶的，知道自己是有了奇遇，只是还不好判断是福是祸。

那副古画绝对不简单！

只是现在它在自己脑海里……

这怎么和别人解释啊？

瘦猴儿没发觉夏言的异样，他带着夏言看了昨晚放画的地方，自顾自地分析着什么。

台面上只剩下两根画轴，被瘦猴拨开后骨碌碌地滚到一旁。

一些脱落下来的陈年老灰形成极其轻薄的碎片，稍微带过点风，就一消而散。

柜子的木板有一些被腐蚀的痕迹。

夏言装模作样地摸了摸，站那看了一会儿，又摆出低头思索状。

“怎么样了？”

“嗯……应该没错了！”

“是假画？”

“嗯嗯！”

“好吧……”

“怎么看起来你也不是特别失望？”

“本来也没花钱，纯粹是捡到的。”

“那你之前跟我激动啥！把我那一千块还过来！”

“别想！”

“……”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黄毛最终还是决定把钱贡献出来。

“咱几个好久没聚了，今晚我带你们吃好喝好！”黄毛猥琐一笑，然后说：“……还有玩好！”

“啥东西？”

“你也没体验过？”黄毛诧异，“……也对，天天折腾旧电视破冰箱的，能见过什么世面。”

“你了不起！治小狗治到三点！”

“没错啊，这个世道……能给富婆治小狗就是比你了不起！”黄毛大笑，“有钱就是可以大小声啦！”

“……行了行了，出去吃饭！”

对于夜猫子来说，早饭肯定是不存在的。

一般是中饭、晚饭还有夜宵。

饭量也刚好和普通人形成反比。

睡了一天，当然要吃多一点。

而且夏言很久没回来了，也算是小聚一次。

走出房间，下午的阳光有点昏黄。

楼下筒子楼的铁皮大门依然光亮，反射过来炫目的光线，扎得几人把头一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