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打心底感慨，他穷极一生终究是敌不过时间。现在的身躯宛如风中残烛，随时便可破灭。

布凡显然是不知道这一点的，还傻乎乎的问少年什么时候开始传授功法。

少年微笑，摆了摆手。

“随我来吧。”

布凡被其带入房子内，掀开门帘，只有一张被盘的包浆的躺椅以及一个堆满书的书柜整个房间显得大而空泛。

少年将书柜中其中一本书拿开，书后面藏着一个小小的绿瓷瓶，瓶盖是那种软木塞子。

打开塞子，里面躺着几颗药丸黝黑黝黑的。少年示意布凡过来，布凡此时也有些好奇，这是自己做过无数次的梦，梦中的东西会变成真的吗？布凡不清楚，或许少年能告诉他答案。

少年握住布凡的手腕，将药丸倒在了布凡的手上。

忽然丹药像是融化了似的，融入到布凡的手心当中，重复刚才的动作布凡的另外一只手也倒上了一颗药丸。

“张嘴。”少年将其余的丹药塞进布凡的嘴中。

丹药的味道很奇特像是青草混合泥土又苦又涩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奇妙之感，十几颗一下子在嘴中化开那种滋味别提有多遭罪了。

布凡强忍着吐出来的冲动看向少年，想看看少年是不是在笑，但布凡却只看看到一双平静的波澜不惊的双眼正目视前方。

“乘着药效还在，那就开始练桩法吧。”少年指导着布凡这里下去一点，那里抬起一点。布凡却始终没能够找到身体平衡的那个点，说来也奇怪这里本就是梦中为何会有一种处于现实的感觉。

少年也没有丝毫要生气的意思，只是不断地引导布凡找到桩法中那个神奇的点。

终于在布凡快要觉得自己是个蠢才时，平衡它自己来了，从脚底板生出一股暖流缓缓流经布凡的四肢百骸直至天灵。

少年微笑，笑着笑着就忘了自己是在哭还是在笑，脸部早已麻木，在碎片开始出现在少年身上只是少年便将自己的痛感屏蔽罢了。而碎片也早已蔓延至了脖颈处。

“还想着教他我派真正的东西呢，看来还是托大了。”

待到布凡缓过神来，少年将两本书递给布凡，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