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归来了吗？”

导师被转移到了重症监护室，他迷迷糊糊的说道。

乾归凑上去，说道：“我在这里。”

导师脸上露出了安详的表情：“乾归……那封信你看到了吧。”

“看到了。”乾归并不敢多说半个字刺激导师。

导师笑着说道：“看到了就好，看到了就好，你向来听话，听我说——放弃吧。”

助手小声说道：“导师立了医嘱，他将自己的全部资产转移给你。”

乾归心急如焚，他说道：“老师。”

“其间种种我该早点告诉你的，算了，你们先走，让我睡会儿。”

导师说道。

乾归失魂落魄的离开了病房。

“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我跟了导师一百多年了。”助手说道。

乾归说道：“我跟了老师六十多年，父母走后他是对我最好的人，突然发生这种事要我怎么安心？”

他捂住脑袋。

助手抬起脑袋，看着天花板。

乾归说道：“如果老师的生命就这么结束的话有什么意义？”

“你想做什么？”助手连忙起身。

乾归不说话，自顾自的离开医院，他坐上车后默默打开了群会议。

“半夜不睡干嘛呢？”眼镜问。

瘦高男人秒接通，说道：“有什么急事？实验出问题了？”

乾归开门见山道：“眼镜，你家的私人医院能不能空出来一间手术室？”

“怎么了？”眼镜问，“谁生病了吗？你现在还好吗？你在哪？”

“我没事，我没事……长话短说，我想让老师永生。”乾归揉了揉眉心。

一阵安静。

“哥，你没开玩笑吧，咱那个实验也就是初步成功了而已。”

“导师住进ICU了，我没时间等大量实验出结果，拜托了各位。”乾归眼眶发红。

眼镜说道：“……我试试，你别哭啊。”

偏矮男人说道：“哥我知道你现在很着急，但你要冷静，这要是被查出来——”

“我一个人做手术。”乾归说道，“一切意外由我承担。”

“你疯了？你承担什么责任？无证行医和非法人体实验，你不想混了是吗？”有人吼道。

乾归说道：“最坏的结果是实验失败我坐牢，但如果不进行实验的话，老师就真的——”

“乾归，生离死别很正常的……”眼镜说道。

乾归道：“可我们的实验还有什么意义？”

没人回答。

乾归低头，轻声说道：“打扰了，抱歉。”

他关闭了微信会议。

眼镜打来了视频电话：“那个，我申请到了手术室……但是……”

“谢谢，其他的交给我。”乾归说道，“非常感谢。”

之后的一切就像是做梦一样，乾归先是带导师转院，又是封锁各路消息，再然后是去眼镜家里的私人医院去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