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章 起端(1 / 2)门前唤魂首页

你是否会有思念的已故之人,如果有人能让你们重新相聚,你能否承受诱惑。人固生老病死,无时不分,无时不离。天命不可违,皆因力不足矣。黄河之畔,唤汝念之人,破界规,如果你想留住思念之人,能否承担因果?

......

青雾缭绕,层山叠叠,一圈篱笆围绕着四五十几户人家形成的一个村落,中间有一方形广场。家家户户错落而立,俯视而看,却见其成三部分,呈品字型。广场正中立着一棵两人合抱的槐树,从下至上刻满了不同笔锋的字迹,“天、地、人”三字最大,占据树腰的一半,成品字形,三字周围充满了密密麻麻的字,或一,或二的聚集。无论山间树叶响声如何,槐树叶如同坠着石块一般,佁然不动。

此时正值晌午时分,几家已经升起炊烟。槐树下有几条长板凳,长板凳有新有旧,十几个人扛着做农活的农具站立四周,板凳上或三或二坐着七八个人,这些人基本都穿着短袖或者背心,正中间坐着一个发须皆白的老人左手拿着着一根老烟枪,右手杵着一根拐棍,双眼微眯,但隐隐有一丝明亮从中投射而出,发须虽已花白,皮肤如同中年庄稼一般,一身深蓝色的军大衣,些许佝偻的背影也将衣服棱角支撑起来。偶尔吹来的凉风使得气氛更加沉闷。

“这些年的情况你们也知道,虽然不像四五十年代那么庞大,但是终究也算不小”,中间的老人说出这句话后,便吧唧的嘬了一口烟枪,慢慢吹出一团白烟。

坐在老人右手边的一个中年汉子说:“五叔,乱就乱吧,槐爷在,那时候都抗住了,现在再那个说我们也能抗一哈”。

“抗,麻子,抗的动个串串,扛不动我倒是无所谓,我还指望我屋的那个娃多活几年呢”。

名叫麻子的人双目盯着刚刚说话之人急的说出:“靠,青娃子,你说的好像老子不想我家闺女好起啊”。

“说的好像谁不想自个儿娃好样”。“你们说,那些人呐个那么不听劝呐”。“没求法,现在这关系已经理不顺咯”。“狗日的,大不了不管了,我们跑路算求了”。“跑?能跑到哪里去”。“高头的不管蛮?”。“那么管,到处都是那个样子的,他们自己个都忙不过来咯”。“总有人要遭,没求法”......五言六语的争吵围绕在槐树周围。

坐在五叔对面壮年汉子说:“莫说了。五叔,我们这一批人先扛着起,扛不起大不了打扰一下先辈儿,喊那些娃儿都跑到外头去,啥时候好了找他们就行求咯,你说呐个样,五叔”。

五叔:“确实不知道抗不扛的动,但总要有人做这些事,按老规矩吧”。众人听到按照老规矩也就没有任何一丝话语,空气中充满着肃静气氛,但这些各自的眼神都是充满不舍和洒脱之感。“散了散了,在外头的就莫求回来了,现在还在屋里头的就喊他们出去。半个月后,那些不冒头的,我们就把他打回去。”

这些庄稼汉听到话之后便拎着板凳或者农具往各自家走,最后只剩下五叔一个人,坐了一会儿,左手拿个大烟枪背在背后,右手杵着拐杖站起来,转身仰头看着老槐树,:“槐爷,也不晓得这次行不行哟,你说我们哪个就摊到这摊子事勒,我那一辈就剩下我自己个儿了,我希望青娃子他们平平安安,但这次感觉不求一样,慌的很啊”。看了槐树半天,槐树没有任何动静,如同一潭死水。五叔低头摇了摇头,转身就离开了槐树。

之后几天,几辆五菱宏光面包车不断往返村子与外面,几家都会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然后让几个孩子坐上车,关上车门,大部分孩子们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眼神中还是充满好奇。只有几个年长的孩子明白些许事情,眼睛周围还有隐隐红色,但还是安静的坐在车上,随着车子启动望着那个安静的村落不断远离。村口的人看着车子离开后矗立一会儿后便义无反顾的进村子了。

......

破旧的木质窗户上,残留着雨滴留下的雨线,屋外还有未散的乌云,乌云之间遗落下几丝耀眼的阳光。屋内是一个整洁的单人间,破旧的床单上放着几本数理统计书。床边的墙上放着一个灰色斜挎包。窗前摆放着一个电脑桌,此时,电脑屏幕正显示着CF游戏挑战巨型泰坦的最终时刻,一个少年坐在电脑桌前,左手食指一下点击F建“鬼刀一开,看不见,走位走位,结束”,随着结束的话语一落,泰坦的身形随之倒下,结果弹出奖励界面,两个水晶箱,少年右手挪动鼠标连续点击,看着开出来的水晶箱,少年本就疲倦的脸庞露出一丝绝望的眼神,突然一下躺在椅子上,“啊,开个黄金M249怎么就这么难啊......”。

突然传来电话声音,手机屏幕显示出王轩,少年头偏右一转,右手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轩哥,这么早打电话干嘛”。“小槐子啊,快快快,来大鱼了,地址我发给你,快过来”。少年不带一丝留念把游戏退出,合上电脑,拎着挂在墙上的斜挎包,站立在窗户门前,左手包右手,双手成太极图状,行作揖礼,说到:“唤魂第七十三代传人槐安哲请先辈庇佑”。说完便走出房门。关上门,顺着楼梯走出这一栋五层楼房,看着并未完全出来的太阳,耸了耸肩,朝着公交车站而去。

少年叫槐安哲,一个十九岁的少年,正在明安大学就读本科,目前大二。槐安哲十六年前便随着堂哥离开了村落,过着孤儿的生活,两年前考上明安大学,就读中医学专业,靠着勤工俭学和打零工,赚取生活费,考虑自身情况,在校外租了一个单人间。

槐安哲乘坐公交来到王轩说的地方,是一个七层楼高的居民楼,由于刚下过雨,大楼进门处还有一滩水渍。槐安哲拿出手机拨通王轩的电话:“轩哥,我到楼下了,啥情况啊?”。

电话那头传来:“这家是个两口子,他家儿子出门在外,一周前接到警察局电话,说他们家孩子意外离世,知道你这一行的,所以还想着再见那娃一面。”

“那规矩你给他们讲明白没。”

“说了,只能见十五分钟。”

“行,那我现在上去。”

爬着楼梯来到四楼,看着11-4A的门牌号,门上还挂着一个八卦镜。敲了敲门,不到三秒,门便已打开,屋内是一个标准的二室一厅,客厅差不多三四十平,靠着门这边的墙摆放着一个U型沙发。一个头发半白的女人佝偻着身体,抱着一张照片坐在沙发的一个角落,双目无神,看见我的到来只是抬了一下头便又低了下去,继续看着那张照片,是不是抚摸一下。

门前站两个人,左边一米七左右,一百四五十斤左右,看着三十岁左右,满脸笑容,对着右边五十几岁的大叔说到:“陈叔,这就是我给你说的人,能帮你们再见一面”。

哪位名叫陈叔的人国字脸,站的挺直,穿着中山装,有些许白发,虽面色略显憔悴,眼眶红肿,但是精气神十分充足。看着槐安哲有些许疑惑:“这就是你说的能帮我的人,真是年轻有为啊,我叫陈正鑫,不知小伙子贵姓”。说罢便伸出虎口充满老茧的右手,槐安哲见状也伸出右手,握手时说道:“陈叔你好,我叫槐安哲,叫我小哲就好”,说罢二人便松开了手。

陈正鑫:“让你在门口站久了,快坐”,陈叔抬起右手指向沙发,“我去给你倒杯水”。引领槐安哲和王轩坐在沙发上之后,便从茶几上拿出一个茶杯,倒了七分满的茶,递给槐安哲,:“条件简陋了点,别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