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章:罗日登之围(1 / 1)启元1693克伦尼通史首页

战争除了最坚定的信念还需要对局势敏锐的观察,过去游走于大地的经历让尼日薇清楚的认识到穆阿人的统治并不牢固。尽管雷盖伊死于刺杀,但他的军队并未彻底被击碎。穆阿人在长期的作战后势必更加饥渴的掠夺土地上的物产,敌人的人数又不足以支撑起完全控制各个地区。在占领区的之间存在着大量无人管理的地带,匪徒,反抗者,流亡的琉法贵族躲藏在其中等候时机。其他未被攻占的城市更是克伦尼人反抗的中心,人数锐减而占领地激增会导致穆阿人难以攻下任何一座城池。同时尼日薇也认识到穆阿是一个庞大的帝国,帝国后方有无数为战争牺牲的家庭,他们既可以为帝国带来大量的有生力量,也会在帝国疲软时爆发叛乱。随着时间的拉长,帝国最终会恢复实力,到那时克伦尼人就再也无法反抗。为了减弱穆阿人对罗日登的攻势,尼日薇独自离开了城池,到乡村,森林和群山中寻找反抗者。邦纳主教将自己的启示之杖给了她,既是作为罗日登主教的信物也是一种告别的赠礼。

启元401年穆阿人占领了中心平原,尼日薇则拉起了一支数百人的部队。尼日薇既了解穆阿人,又跟随收养自己的教会转战多年,在邦纳主教手下接受过管理军队和人民的训练,曾经独自穿越封锁,也在当联络人的过程中积累了不少声望。过去经历的种种将尼日薇培养成了一个极为优秀和出色的战士,同时也是领袖。启示之杖在她手中发挥出比邦纳主教更为强大的功效,甚至施展出可以被称为神迹的法术。她的部队很快就成长为埃雷勒夫北部最强大的一支,部队中的人逐渐将她视为《天国书》中使徒约沙所说再临的圣人。地方民众渴望她的到来,穆阿人的军队畏惧她的名字。

这一时期该地区的穆阿人统治者是朱伊曼德,一个狂热的阿拉克信徒,最大的爱好是折磨异教徒。同时也是位优秀的军事领袖,但在政治上过于苛刻,认为阿卜都安的政策太过保守。朱伊曼德以全心全意的信仰为根基打造了一支军队,专门用来进攻各大城市。朱伊曼德明白自己部队的劣势,从来不离开大道。部队必然集中行动,围绕着一座又一座城池进攻,再用打下的城池当作据点,一步步蚕食克伦尼人的反抗势力。在启元401到启元407年间,埃雷勒夫北部的城市接连被朱伊曼德攻克,最后只剩下罗日登一座孤城。尽管朱伊曼德烧毁了村庄和小镇,但尼日薇的部队还是在敌人的夹缝中成长。克伦尼人,琉法贵族,阿德宁步兵和雷维尼战士在她这里达成了统一联盟,并以尼日薇的名号行动,这只信仰之师被称为“护教军”。

护教军吸取雷盖伊联军内部不和的教训,统一信仰圣神,遵循逻格伊安的教诲,以尼日薇为军事,政治以及宗教领袖。尼日薇还为教士推广了启示之杖的制作方法,组建了一支由施展圣灵的教士组成的部队。然而阿卜都安为了攻下罗日登从艾文和卡帕多基平原征召了大量民众,用这些征召来的民众担当控制地的防御任务,最优秀的兵力则负责围攻罗日登。双方的人数差距越来越大。启元407年九月,由朱伊曼德主导的罗日登围城正式开始。

围城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启元407年到启元410年。尼日薇与各个地区的主教联络,进攻穆阿人防守薄弱的城市,缓解罗日登的危机。她们成功恢复了一些城市的控制权,意图诱使穆阿人回防。朱伊曼德笃定战争的胜负在于罗日登的沦陷,本来没有派遣精锐士兵回防的意愿。但阿卜都安为稳定人心,要求朱伊曼德驱逐那些城市中的护教军。朱伊曼德只好分出了一部分士兵前去讨伐,正中尼日薇分而击破的计谋。护教军一直处于人数劣势,兵器军备都不如敌人,却凭借地形和优秀的领导以及惊人的毅力多次袭击回防的穆阿人。每次进攻带来的损失不大,却让人极为恼火,频繁应对攻击也让穆阿人士气低落。当他们抵达需要镇压的城市时,却发现护教军已经离开这里,还带走了大量对穆阿人不满的群众。穆阿人军事调动的次数越多,破绽就越多。尼日薇集中兵力进攻这些破绽,在敌人反应过来追击时分散部队各自撤退。面对这样的军队朱伊曼德极其恼怒,虽然他们总能拿下被占领的城市,但精锐的士兵在被护教军一点一滴的消耗。征召来的民众一见到护教军的名号就丧失斗志,甚至把城池拱手相让。朱伊曼德向阿卜都安汇报必须停止这种行为,集中兵力进攻罗日登,要让反叛者们屈服就必须摧毁象征信仰的罗日登,焚烧城中的教堂,杀死城中的异教徒。

启元410年到启元415年是战争的第二个阶段,朱伊曼德放弃用精锐兵力援助其他城市,他知道以护教军的人数呆在城里只会被守城战消耗殆尽。护教军无法长期停留在一个地方,他只需要派些部队做出要包围城市的样子,为了避免损失护教军自会撤退。而看到罗日登陷入重重的包围圈即将陷落,尼日薇必定带人自投罗网,到时候朱伊曼德只需坐以待毙就能同时击溃两个敌人。罗日登依托韦利卡河防御,这条河就是城中的食物源泉也是水源。朱伊曼德命令士兵在河的上游下毒,向河流里抛投粪便,死尸污染河水,企图让城市中爆发瘟疫。但邦纳主教早有预料,他在城池被围攻前就就准备好了各种应对方案。所有流入城池的水都必须经过过滤才可引入中心水池,水池位于城市的中心,敌人的骚扰很难到达这里。在水池旁边奥古林时期建立的广场和诸多公共场所现在被用来养殖鱼类。围绕着鱼场建立了一圈耕地,耕地里的谷物用渔场里的水流浇灌,每过四个月就能迎来一次丰收。这些措施足以使城中人填饱肚子,但饮用水始终是个问题。邦纳主教在城市中开凿了数十个大型井眼,用来解决饮水问题。而其余的生活物资,早已在穆阿人进攻之前就从各地汇集到城市。至于城墙和防御工事,自从图尔诺帝国灭亡后,关于城防的建设就是历代城主关注的要点。历经百年数代人的努力,罗日登已经变为一座坚不可摧且一定程度上自给自足的要塞。想要攻下这座要塞寻常的方法不可能奏效,朱伊曼德必须另辟蹊径用意想不到的方式发动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