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糜孝玄，她将用追随以示仰慕，用真诚以示情谊。

“老夫不求什么开天辟地，但求有生之年能保住南音，也就对得起死去的月琛了。”

“恩师本就是南音顶智，现在又联接上了六境武艺，可谓是文武双全！有您在，南音就不会败！”说完，红袖烟抬手又是一杯酒下肚。

“别贪杯，疾酒劲风催人醉。”糜孝玄笑道。

红袖烟迎风望向窗外，朦胧的夜色里，灯影月影交相辉映，在水波粼粼处，传来了棹声渔歌。她像想起什么似的，忽皱眉道：

“也难怪方才恩师您不仅没有斩尽杀绝，还给花师阳冲了壶茶水，原来是见他也死了孙女，勾起了您的悲伤回忆，唤起了共鸣心……”

“是有这个原因在内，但远不止这个原因。”

“还有什么？”

“北水城的要害不在五大司首甚至总枢，而在于制度，他们自有章法，使得何人任职并不重要，他们死了，即刻会有其他人顶上来，一茬接一茬。所以杀光他们也无异于没杀，那我们又何必去背上一个屠杀者的恶名呢？到了该杀他们的时候，自会有人除之。”

“那何时是该杀他们的时候？”

“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目前，北水人还有用，需暂且留之。”

“这……恕弟子目光短浅，还请恩师明示。”

“你曾派白南辰易容化名前往中书府投毒风林，并以失败告终，老实说，此行为确实触犯了《南音律例》。就算我们方才杀光北水高官，今后在太后面前也很难化解你对风林的所行之事，指不定还会落得个依法治罪的下场。但是，倘若把顺序倒过来的话，你便不仅能躲过《南音律例》的制裁，还能真正成为太后的依靠，南音的救星。”

“顺序倒过来？恩师难道是说先诛风林，再灭北水……！？”

红袖烟豁然开朗，感到惊喜来得太快，糜孝玄已暗示是站在她这边的了！

这让她更加期待今后与风林的大战，看糜孝玄能不能帮她一雪前耻。

糜孝玄起身开门。

红袖烟也慌忙起身，行礼送别：“那么，弟子恭送恩师，今后有何需要请您尽管吩咐，弟子定全力做好，恩师您早些歇息。”

“来。”

“去哪？”

“去你们作法的暗室。”

“现在？去暗室？”

“叫上那两位坛主一起。”

红袖烟一怔，心想这是要连续作战的节奏吗，“恩师刚刚在要塞大胜，难不成又要去中书府？以何理由呢？”

“放心，与风林交锋，能不备好理由？”

“他的功力在六境上乘啊！”

“你不是想知道「羁绊通联」更大的威力是什么吗？”

“是的，弟子想知道，可是……”

“你马上就会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