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进宫，为了她的体面，皇帝自然是宿在悦玉宫。

什么也没做，给姜染当一夜抱枕，腰酸背痛的。

姜染八爪鱼一样勒着季修砚，男人试探的掰，根本掰不开，臂弯软乎乎的少女跟糯米团子一样粘人。

“好了，自己懒，朕还得陪着你懒？”

刚睡醒，姜染嗓音沙沙的夹着男人大腿：“困~”

季修砚冷不丁被娇软软的声音电了一下，低头吻一下少女额头失笑：

“这是打算不给皇后请安？”

“要去的啦，我可不是恃宠而骄不守规矩的人，抱抱怎么了，反正离得近，不着急。”

男人闻言，颇为欣慰的抱着少女下榻：“有些事面上得过得去，明白？”

听见动静，王全福带着人进来伺候，今儿早早入宫的青岁也一同。

昨天就该进来的，小姐打了个将军府措手不及，夫人和老夫人安排半宿，又哭了半宿，今早才把该收拾的准备好。

“嗯嗯，人家…啊不，臣妾知道了，她们要是欺负我，我能不能背地里抽？”

王全福？？？

不愧是敢直接踹御书房大门的人，跟皇上说背地里抽嫔妃。

季修砚脑海里浮现出她抽京中贵女巴掌的样子，薄唇微抿又是一抖：

“你说的背地里是？”

“我白天忍着，晚上偷摸过去抽，打完我再回来，只要没人看见就不是我干的。”

男人：“……”

这话怎么有点熟，想起来了，前几年自己在军营说的。

那时候她才七八岁，跟个小尾巴一样坠在季擎身后，他去以后为了好吃的，立马抛弃了季擎成了他的尾巴。

觉得可爱，有心教她几招，又怕她年纪小听不懂，是以话说的比较通俗易懂。

现在看来，好像砸自己脚背上了。

“咳…只能打位份在你之下的，巴掌可不能抡皇后脸上，抡上去就关你冷宫。”

“啥呀，皇后那么没格局？”

“嗯？”

姜染从男人怀里站起身，还透着稚嫩的娃娃脸上全是嫌弃：

“我抽她肯定是她欺负我，她一个皇后欺负我一个小婕妤，是不是没格局?”

一屋子太监宫女嬷嬷……

后脊背莫名一凉，扑通扑通跪一地。

对于皇后，季修砚没什么情分可言，后宫只得一个皇子，一个公主，都是出自皇后，有些事甚至不用动脑子。

他年轻，也就不那般在意罢了，不代表不知道。

听怀里人小嘴巴拉啦的扯到格局上，剜她一眼：“告状不是你强项？总之不能抡知不知道。”

“明白，我扭头回来给她上眼药，那你要帮我，不然我多没面子。”

对于这种理直气壮的依赖，季修砚很受用，笑了笑道：

“帮你帮你，以后桂嬷嬷跟着你，王全福挑个机灵的太监伺候婕妤。”

“是，奴才明白。”王全福习以为常的应声。

一行人分别伺候主子，一个要去上朝，一个要去请安。

宫女还在给姜染穿戴，少女又凑男人身边，兴奋的问：“今天请安肯定热闹，我要不要杀鸡儆猴？”

“怎满脑子都是打架，精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