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什么？”

莫方眸光微敛，用一种陈述的口吻问道：“是因为打架吗？而且还出事了！”

“嗯？你怎么知道的？”老莫显然有些意外。

“不然呢？就一个月时间，我不觉得我会在这个时间傻逼的选择退学，那就只有因为出事了，我赶不上高考。”

说到这，莫方语气顿了顿，然后才接着开口：“违法乱纪的事我应该不会去干，那就只剩下因为某种原因我冲动了这一个可能了。”

老莫盯着莫方，表情有些奇怪，他当时脑子这么好用的吗？

“所以能说说吗？”

“当然。”老莫点了点头，稍作沉默，整理了一下思绪，有些追忆的说道：“苏时依你知道是谁吧？”

“是一班那个冷面女学霸？”莫方摸了摸下巴，回忆起她的模样，干练的短发，清冷十足的面容，长得是真的漂亮，正因此有些印象，但听别人说挺不好接触的，所以他也没过多关注。

“是她！”老莫点了点头，而后又是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怜惜：“她母亲得病，家里把能借的钱都借了，但还是没救回来，最后只剩下父女俩和一堆的债务。”

“本来这些债务，基本都是亲戚借的，也都明白情况，她家慢慢还就好了，但是偏偏他妈当时最后一笔手术费怎么都凑不够，她爸只能去借了一笔高利贷。”

“我去管闲事了？”莫方皱着眉。

“没有。”

“她爸爸在借这一笔钱之前就做好了准备，他把苏时依迁出了户口，而且托好关系，就等着她高考完，刚好也满了十八岁，就直接去当兵。”老莫的语气有些敬重。

“那看来是出现意外了。”莫方敏锐的察觉到老莫的状态有些不对劲，但他忍住没有问。

“是的，还是因为我出的意外。”老莫摸了摸脸，自嘲的说道。

“临近高考前不久，有人在各个高中问有没有人认识苏时女儿的，说苏时得了重病，现在在医院没人照顾。”

“苏时就是苏时依的父亲？”莫方试探着问道。

“是的，名字很像吧！”老莫叹了一口气：“刚好当时有人问到了我这里，我当时也是傻逼的没有想到为什么家里人生病，找人还得一个一个学校去问的，就想到这两个名字很像，然后就顺嘴提了一嘴苏时依的名字。”

“要不是隔天我多问了一句，可能我到死都不知道我的一句话差点毁了一个人。”

“不过万幸的的是，我赶上了，他娘的打了一仗狠得，进医院住了半个月，也错过了高考。”说到这，老莫的神情没有一丝后悔，反而满是庆幸。

“这样啊！”莫方感觉自己心情有点沉重，但又松了口气。

“帮她！”

“什么？”莫方有点没反应过来。

“去帮她，就算没有我，他们总会问到的，这件事躲不过去的，你帮她，我帮你！”

老莫表情郑重，他想起时隔了数年再次遇到当完兵回来的女孩，干练、飒爽、武力值超群，再见第一件事就是拉着他喝酒，结果酒后就把他给睡了，而当时的他因为心中的那种内疚感，以及要玩的性子，终究还是不明不白的选择了逃避！

“怎么帮？”莫方挑了挑眉，不着痕迹的撇了一眼老莫，心里有了些许猜测。

“简单，你到时候听我的就完事了！”老莫说着，眼睛逐渐眯了起来。

“总感觉你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为什么不直接报勾？非要多此一举？”莫方皱着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