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琐事都给解决了，咱们是不是可以开始搞钱了？”缓过劲来的莫方有些兴奋的对着老莫说道。

“确实！差不多可以开始弄了。”老莫摸了摸下巴，思索着开口：“现在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02年6月份啊，你这都给忘了？”莫方有些疑惑，难道随着年纪的增长，脑子也会逐渐的不好使吗？

“已经六月份了吗？”老莫一惊，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恍然道：“忘记这是七月高考的最后一年了，也是最恐怖的一届高考！”

“啥玩意就恐怖了？”莫方被老莫说的有点慌。

“好家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唯一一届9门全科考，文理不分科，这还不够恐怖吗？”老莫想起当时身边朋友那持续十几年的怨念，还是没忍住，打了个哆嗦。

“哦，就这啊！”莫方双手张开，倚靠在围栏边，漫不经心的说着。

“喂喂喂！你这是什么态度？”看着莫方的模样，老莫皱起了眉头。

“这不是有你在吗？”莫方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那如果我不在呢？又或者高考题我不告诉你呢？我可不记得我答应过高考要帮你了！”老莫的脸色变得严峻，语气也变得冷峻起来。

“什么意思？”莫方表情一变，意外的看向老莫。

“虽然我希望自己能过的顺一点，但不代表我就要把自己养成一个废物。”老莫毫不客气的说道。

“什么叫做废物？学习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让自己过得舒服一点，所谓的好大学更不过是一条捷径，现在的我既然已经有了让自己过好的资本，那我又为什么要去做这些自己不想做的事情？”莫方眯起了眼睛，语气同样冰冷的反驳道。

“所以你就不想学了？”老莫的话语依旧冷漠。

“我有说过不学吗？你脑子里那些关于高考的记忆并没有消失吧？”莫方嗤笑一声，心情莫名变得有些烦躁。

“那你为什么...”老莫被说的一愣，这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脑子里那份多出来的记忆并没有消失。

“为什么这幅模样？”莫方接过话头，冷笑着说道：“当然是因为我明白自己想要是的是什么！”

“不论是考试还是其他的，我会努力去做，但凭什么要把结果成败的压力压在我自己身上？”

“你说没有你我会怎样！我会依旧朝着我的梦想这么一步步的走下去。”

“我只想自由自在的活着，可以不用背负任何人的希望亦或是期望活着，哪怕是你也是一样！”

老莫沉默下来，他被年轻的自己上了一课，他确实好像已经忘了自己曾经的那份纯粹，而现在这份纯粹再次出现在面前，如同一道回旋镖，落在他身上，打得他生疼。

“但是不行，我们有父母，而且这个社会也不会让你这么自在的活着！”过了好一会，老莫才叹了口气说道。

“我当然知道不行，所以我才会努力去学，才会忍着怒气在这和你对话，而不是想办法把你隔绝，让你一个人疯掉！”莫方神情冰冷，不留一丝情面的说道。

“那你知不知道，一所好的大学文凭确实是捷径，但更为重要的是这个环境，是这份经历！你能认识到不一样的人，不一样事，这对于你的成长没有一丝坏处。”听着莫方的话，老莫还是没忍住上头。

“所以这个环境，这份经历就是让我变成你这个模样？”

一句话，再次让老莫陷入了沉默。

“这些所有的一切，说到底不还是出于跨越阶层，能赚钱的目的吗？”

“而现在既然我有的选了，为什么不让自己学点自己喜欢感兴趣的事呢？”

说到这，莫方的情绪突然变得有些失落，有些失望的开口：

“我也没想到未来的我也终究还是改变了初衷，看来社会对于穷人来说，真他娘的不好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