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坐在新购置的真皮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红酒，目光落在对面的落地窗上。窗外的城市灯火辉煌，霓虹灯光闪烁，仿佛整座城市都在为他庆祝。这几个月的时间，他从一个普通的上班族摇身一变，成为了掌控大量财富的金融新贵。

可他心中却没有任何的满足感。相反，隐隐的不安感开始萦绕在他的心头。

自从上次参加酒会，遇到吴铭之后，李凡开始变得更加警惕。他意识到自己走得太快，太高调，已经有人开始关注他的异常表现。为了避免引起更多的怀疑，他减少了大额投资的次数，转而更加分散和隐秘地操作。

尽管如此，那种潜藏在阴影中的危机感从未消失。

李凡开始注意到，自己的身体似乎也逐渐出现了一些变化。每次使用能力后，他都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感，从最初的轻微不适，到现在的头晕、心悸，仿佛每次使用“子弹时间”都会对他的身体造成某种负担。

尤其是在最近几次使用能力之后，这种感觉愈发明显。

今天的这场股市交易本该像以往一样顺利，李凡在关键时刻进入了“子弹时间”，然后迅速做出决策，赚取了一笔不小的收益。然而，当时间恢复正常后，他的头部猛然一阵剧痛，眼前突然一黑，整个人几乎跌倒在地。

“该死……”李凡捂着头，坐倒在沙发上，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几分钟后，疼痛才逐渐缓解，但他依旧感到头昏目眩，仿佛每次使用能力都在透支他的体力和精力。

他不得不承认，这种能力并不是毫无代价的。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副作用？”李凡自言自语道，心中升起一丝不安。他从未想过，这项让他风生水起的神奇能力，竟然会对他的身体产生如此巨大的负担。

他走到镜子前，仔细打量着自己的面孔。镜子中的自己看上去似乎并无大碍，但那双眼睛里，却透着一种掩饰不住的疲惫。黑眼圈开始加重，肤色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健康，整个人显得有些憔悴。

“这不对劲……”李凡低声说着，他知道，如果继续滥用这项能力，自己的身体可能会面临更严重的问题。

然而，内心的欲望和贪婪让他难以停下。财富、权力，这些东西已经深深抓住了他。他无法再回到过去那个庸碌无为的自己，而每当他想到这一点时，心中的焦虑就越发强烈。

这种焦虑并不仅仅来源于身体的不适，更来自于他所感受到的威胁。

最近，李凡时常感觉到有人在监视他。无论是在办公室、街道，甚至是在家附近的便利店，他总能隐约感受到某种陌生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仿佛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开始变得敏感，每走一步都会下意识地观察周围的环境。可即便如此，他始终没有找到任何实质的证据证明自己被跟踪了。仿佛这一切只是他自己过度紧张的幻想。

但李凡知道，绝对有人在关注他。

他的猜测很快得到了验证。

一天晚上，李凡正准备开车离开公司，忽然间，一个身影从后视镜中一闪而过。他立刻警觉起来，迅速下车，环顾四周，却只看到街边的几名行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但那种被注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