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

苏东山屏住呼吸，仔细“看”向三花。

与上次一样，黑气进入三花嘴里，透明之气飘散而出。

已经结痂的伤口处隐隐传来酥麻之感。

但这感觉只持续了数秒便快速消失。

‘太短了，压根没注意到别的异样。’

苏东山摊开手，赫然发现墨屑已经碎成粉，颜色也像灶底灰，灰蒙蒙的。

略作思索，他摸了摸纸包里的墨，咬咬牙又取出大半，攥在手心里继续感受。

三花重新吞吐。

这次他没有再关注三花，而是逆着黑气的来源看去。

果然，这次黑气不再是从肚子方向，而是向“天”到两肩的位置，细细看去，左右各汇聚成一条细细的黑线，延伸到手掌。

靠近掌心位置的细线要更为清晰……

总的说来，这次的黑线不如几天前叶川给他用八宝五胆墨时的清晰。

是因为墨少，还是墨的质量？亦或者是接触的不够直接，需要跟当天一样有伤口？

他暂时放弃了后一种猜测，把注意力集中在前两种可能。

墨少还好说，多收些墨屑就是了。

可真与质量有关的话，事情就比较棘手了。

不过这些念头都是一闪而逝。

苏东山很快抛弃遐思，抓住这难得的几秒，集中心神感受变化。

‘伤口有酥痒感……胳膊跟三花之间有条黑线……身体暖洋洋的，感觉也轻便许多，嗯？’

苏东山猛然发现这种感觉的来源了！

在三花周围，有看不见却真实存在的“气”！

这些“气”在他体内就像鱼缸里的水，能够维持三花的正常吞吐。

且在他的感知中，这些气只在三花周围有。

‘三花，是不是这些气能让你在我体内活着？’

“嘙！”

‘这些气对我有好处？’

“嘙！”

‘这些气能变多？’

“嘙！”

‘墨能让气变得更多？’

三花摇了摇尾巴。

‘不对？’

苏东山疑惑了，墨能增加“气”，三花否认？

短暂思索后他又提问，‘除了墨，还有别的东西也能增加气？’

“嘙！”

别的也可以！

苏东山本想追问，但想到三花不会说话，只好作罢。

但他心底却盘算起来。

除了墨，别的东西也可以，会是什么？

‘跟墨有关的？’

三花再次原地发呆。

苏东山便不再追问，自己琢磨。

跟墨有关的，他能想到的最直接的自然是文房四宝的另外三宝：笔、纸、砚。

他下意识看向墙角，那里放着几块雕废的砚台，起身走去。

正画圈的徐清来跟齐甲抬了一下头，没发现什么，便继续低头看蚂蚁乱转。

苏东山来到砚台跟前，看着最有砚台样子的一块，伸手捞起，作势掸土。

三花毫无动静。

苏东山意外，不行？

笔呢？

纸呢？

叶琬忽然出现在苏东山身后，笑问：“东山哥，现在就开始挑砚台了？”

“啊？是。”

苏东山收起心思，指着砚台，“这块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