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料地，封昊飞了出去，但关凤和潘羽疑惑地对视了一眼。

关凤：“我的手感很奇怪。”

潘凤：“我的手都麻了。”

封昊踉跄了两步，站稳后朝夜雨萤看了一眼，对方也正看着他。

…………

封昊的战术成功了，他的队友在他奋战期间击败了半数敌人，随后又合力围剿了剩余的一半人。

或许因为消耗太大，夜雨萤没有再积极地为队友上buff，可是直到她的队友全部倒下，另一队的人都不敢或不愿对她出手，最后还得靠封昊出马。

少女没有反抗，任由男人的手指扣在她白皙的天鹅颈，老师随即宣布战斗结束。

封昊所在的队伍欢欣鼓舞，已经没几个人记得他们上次胜利是什么时候了，尤其是夜雨萤不缺席的情况下。

然而，比赛的两名关键人物此时心情不怎么好，他们趁着同学们精疲力竭地接受治疗时，偷溜去了无人的角落。

“你能操控我的身体？”封昊开门见山地质问。

“谁叫你有能力不用，难道让我看着你受伤？”夜雨萤不解地反问。

当关凤和潘羽的联手攻击到来时，封昊的身体发动了他没有的能力，替他防御住了攻击，他与夜雨萤对视了一眼就确认了，是小丫头干的。

“这不是重点。你可没告诉过我，契约的代价是成为你的提线木偶。”

“我不会那么做的，一切你不喜欢的事我都不会做。”

“我不喜欢失去自由，所以你会解除契约吗？”

“……”

“行了，我去冷静一下。”

男人走后，少女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契约是平等的，不论双方实力相差多大。

强行控制别人怎么会没有代价呢？

夜雨萤抱膝坐在台阶上，头埋在腿间，让人看不到表情，显得很疲惫。

她维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仿佛成了一座雕塑，一直持续到下课。

不知过了多久，她缓缓地站起，往家的方位走去。

可是，没有封昊的地方称不上家。

她有分灵在对方身上，不怕找不到人，只是现在她不敢贴上去，怕又把人激怒了。

人心真是难以揣测，哎~！

少女的心情很糟，很勉强才压制住自己不爆发，偏偏这时遇到个喜欢找她麻烦的人。

“夜雨萤！你怎么一个人？为什么没和封昊在一起？”大龄熊孩子林益枫一瘸一拐地走来，头和脖子都绑着绷带。

“又来找我比试？今天我心情好，可以满足你。”少女此刻的笑容莫名妖异，带了几分恐怖的气息，让少年打了个寒颤。

“你怎么了？受伤了还是失恋了？”林益枫不打算趁人之危，而且他现在要打倒的首要目标已经换成了封昊。

虽然从没承认过，但林益枫心目中的夜雨萤总是那么的端庄、优雅、高贵、自信，配得上校园女神的称号。

可如今呢？还是一样的完美容貌，却充满病态：失魂落魄、垂头丧气、面色憔悴，走路都不稳，仿佛风一吹就会倒。

面对这样的夜雨萤，林益枫完全生不出欺负她的想法，只觉得这女孩我见犹怜，不能忍受她受委屈。

他突然降低重心，将肩膀撞在少女的腹部，把人扛了起来。

“你干什么？我自己能走！”

“你要带我去哪里？单挑应该去训练场啊……”

少年没有理会她的挣扎，步伐十分的稳健，连瘸腿都自然地好了。少女的身体太轻了，就像一只碰不起的充气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