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慢慢清醒，杨炎猛然起身，警惕地观察四周。

这是一座巨大的希腊风格的神庙建筑，白色的大理石柱雕刻繁复的花纹，只是没有穹顶，抬头便能看见蔚蓝的天空。

【你好，激活神明信物的幸运儿。】

“什么东西在狗叫？藏着掖着的，快滚出来，有种单挑啊！”

【吾未曾藏匿。】

循着声音的源头，杨炎看见了一颗圆球漂浮在半空，散发着柔和的淡金色光芒，他想起刚才那句话。

“神明的信物是指那副卷轴吗，如此说来你就是传说中的神明？”

【这取决于你对神明的定义，如果你认为神明应当全知全能，吾未曾在诸多世界听闻这样的存在，如果你认为神明只是拥有伟力的存在，这么称呼倒也没错。】

“这是什么地方，你把我弄进来想要做什么？”杨炎将信将疑。

【此乃吾于天际开辟的一方神国，你可以理解为意识空间，至于你到达此处的原因，不若扪心自问，何种强烈的执念让你与神明信物产生了共鸣呢？】

“执念？”杨炎醍醐灌顶，语气激动而期待：“你是神明，那一定能治疗癌症吧。”

【举手之劳，这取决你付出代价的决心。】

“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哪怕要违背道德和法律也可以，你尽管开口，不过你是神明，我想不出来自己身上有什么可以等价交换的物品。”

【听吾差遣即可。如前所言，神并非全知全能，吾的造物也并非一定成功。此前的造物之一——琉璃血，本意在于最大程度地激发人类个体的潜能，但实验效果并不理想，赐予个体力量的同时也逐步摧毁他们的精神和理智，最终彻底地失控发狂。你的第一次试炼任务便是收回琉璃血。】

果然人的想象力是有限的，无法幻想未曾见过的事物，杨炎绞尽脑汁，假设自己是掌握无上伟力的神明的所作所为，得到答案的时候依旧瞠目结舌。

“把整个人类社会当做试验场，仅仅为了观测新造物的效果，这未免太荒谬了！”

【何错之有？恃强凌弱，凭借暴力上的优势决定其他生灵的命运，系统地屠杀、毁灭某个物种甚至是同类，强者支配弱者，你们人类不是一直都认为理所当然吗，唯一的区别仅仅是人类的角色从施加影响的一方变成被实验对象，如此难以接受不是对生存准则的背叛吗？如果对现状不满也很简单，只要变强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