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哪一个都不对，如果只是打扫一次，不久之后房间又会再变回乱糟糟的样子，岂不是和什么都不做一样？”

“……”

“这时候就要用到命途了，为了防止‘打扫一次’却无法接近‘打扫干净’，也就是‘做了’却‘没有达成目的’，就要按照命途慢慢行事，还记得命途的四个维度吗？没错，就是【启示】、【欲望】、【途径】【反馈】……”【沓祂菈姆】像是听到很好的回复一样，拍手道。

羽诺不住的嘴角抽搐，我还什么都没说呢……虽然想这么说，但还是不要打断她好了。

“所以，你只需要完成两个步骤，构建自己的命途，【当看到房间乱糟糟的时候，就去打扫】，【当吃完食物后，便立刻密封好】。这样一来，就是将【启示】和【欲望】联系在了一起。想想看，一旦有些脏乱就打扫房间，践行了这样的命途，是不是要比随意的一次打扫要更加的接近【干净的房间】呢？”【沓祂菈姆】说着，舔了舔嘴唇。

这番话却是真正的点醒了羽诺，羽诺忽然发现，原本他站起来想要往回走，可是忽然发现身边空无一物，【沓祂菈姆】似乎没有跟上，回头看，却发觉她依然坐在台阶上，那身漂亮的衣摆随着风不断的拍打，像是离岸的鱼儿。

【沓祂菈姆】的身侧，另一个羽诺正坐在那里，双眼无神，卑微可怜的像是被锤了的牛。

等等，这是两个自己？

他们两个才像是没有移动的原版，而自己，就如同灵魂离体的那位一样。

羽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却发现并不是这么回事，现在的‘自己’，根本就没有双手，取而代之的是几条由命途组成的丝线。

他的命途丝线化为了耳目。

察觉到了这一点，羽诺便像是可以收回伸长的舌头那样控制自己的命途丝线了，只是他并不急于回收，而是想试一试命途丝线的极限长度，在尽力离开后，也只离开了约五米的距离。

当羽诺将之说予【沓祂菈姆】后，【沓祂菈姆】解释说：“我之前有说过吧，【命途能力】来源于你对世界的看法和欲望。你能够操控概率，也是因为你对人生目标的是否完成归功于‘概率’，刚才的情况则是因为：【命途就像是准备改变食谱的狗，一次的改变是不够的，需要重复。】，因为你经历了富含命途的事件，你的命途被改变了。”

命途来源人的路径依赖，来源人的趋利避害，是重复行为引发的力量，而重复可以增强命途能力。

“所以，你是什么人，你怎么会知道【命途】，你怎么会知道我重来了一次，你怎么会知道圣女……”

阳光似乎戛然而止。

【沓祂菈姆】沉默不语，依然背着身，雪白的脚爪踩在地上，却没有粘上任何的灰尘，也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像是个幽灵。

脚步依然在行进，一下，两下，接着忽然停止。

不用再说，羽诺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其实从最开始他就已经有所察觉了。

“这没关系吧，重要的是你的想法和目的。”

羽诺：“当然是继续拯救圣女，我甚至想过向外救助，可我确信一定有人图谋不轨，而且那人身居高位，不是我可以撼动的。”

……

第二天，羽诺从小屋中醒来，并不是自然醒来，而是被某个窸窸窣窣的声音吓醒的。

声音的来源于屋角落的柜子。

只见【沓祂菈姆】靠在墙边，柜子中的食物大多都被打开了，桌子上，壁橱中陈列着各种食物，简直一片狼藉，每个都只被吃了一点

【沓祂菈姆】见羽诺转醒，嘻嘻一笑，居然不慌不忙。

“诶嘿，我只是想试一试味道，放心，我是掰下来的，没有沾到唾液……或者你想沾到也没问题。”

食物是为了应对粮食涨价而储存的，但是没准今天会死，所以无所谓了。

“你很饿吗？”羽诺问她，“你全吃了吧，我估计用不到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