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可怕吗？”

杨青的声音响了起来，他的语气之中夹杂着些许恼怒，而就在这时，客厅的灯，也被杨青打开了。

此时的顾瑞轩，正脸色苍白的坐在地上看着杨青，杨青见到顾瑞轩这副模样，心中微微一惊，他居然，把他吓成了这副模样。

顾瑞轩从地上挣扎了一下，想要站起身来，可是自己的那两条腿，还是在不断地发抖，不听使唤，刚站起来一点点，却又摔回了地面上。

杨青走到顾瑞轩的身边，伸出手想要搀扶他站起来，却被他一巴掌给拨开了。

“滚开，我用不着你！”

这是杨青第一次听到顾瑞轩对他发火。

之前虽然也见过他恼羞成怒的样子，但是却没有一次，像这次这样。

杨青就算是傻子，也能感觉得到，这次顾瑞轩，是真的发火了。

对于处在暴怒情绪之下的人，做好的办法，就是什么也别做，等他自己这个火气过去了再说。

杨青就这样看着顾瑞轩颤颤悠悠的，艰难的从地上站起来，晃晃悠悠的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他的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脑袋，低着头，身子还在微微发抖，似乎并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之中走出来。

“顾瑞轩，我”

杨青有些愧疚了，他是真的，没有想过，要把顾瑞轩吓成现在这副模样。

“杨青。”

顾瑞轩颤抖的声音打断了杨青的话，虽然他开口了，可是他的头却依旧是低着的，没有抬起。

“你有危险，我救了你，你无处可去，我收留你，你没钱花，我给你钱，你说，我欠你什么了吗？”

顾瑞轩的声音虽然在颤抖，但是语气却并没有太多的起伏波动，似乎，他只是在阐述一件别人的事情一样。

“没有。”

杨青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我既然没有欠你什么”

顾瑞轩的头终于抬了起来，当杨青看到顾瑞轩现在的模样时，却是脸色大变。

此时顾瑞轩的脸色依旧是惨白的，在他的眼眶里，亮晶晶的泪珠滚动着，他似乎在隐忍着，不想让泪水流下来，可是，这种事情如何能忍？

大大的、圆圆的，一颗颗闪闪发亮的泪水自他的眼眶中，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滚落，落在他嘴角上，滴在了地上。

见顾瑞轩流泪了，杨青有些手足无措，掏了掏口袋，但是自他来到顾瑞轩这里，鲜少出门，也没有备用的手帕，他只能跑到餐桌旁边，将餐桌上的一盒抽纸拿了过来，回到顾瑞轩的身边，抽出几张，递给了顾瑞轩。

顾瑞轩并没有接过杨青递给他的抽纸，只是抬起手，动作粗鲁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泪。

“我没有欠你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似乎是因为流泪的缘故，顾瑞轩的情绪，也不再控制，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竟然咆哮了起来。

杨青并不是有意想要把顾瑞轩吓成这样的，听到他对自己的质问，他只能不断的重复说着对不起。

他实在不知道，他到底说出什么话，才能然顾瑞轩心情好受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