嫤玥到最后还是被男人抱回自己床上的。
这个吻没有任何的侵略性,只是绵长,似是春雨,滋润着她的每一处。
姑娘到最后显然是已经站不稳了,她像个小手办似的耷拉在男人的肩上,动也懒得再动一下。
混沌的大脑显然是因为缺氧造成的,但分开并未让她有如鱼得水的轻松,兴许是太长时间了,她并不习惯。
“你,出去。”嫤玥躺在自己的床上,又眯着眼打了个哈欠。
她尽全力让自己的话更有威慑力些,但显然,并没有。小猫有些泄气,恶劣地盯着作俑者!
“我……”
“不,可,以!”嫤玥指了指男人,又指了指门,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虽然她也不是没想过那种事,但绝对不能是今天,这两天是艺术展设计和施工的关键环节,绝对不允许出任何岔子。
“哦。”男人灰溜溜地撤离了现场,要是他再待会儿,等会儿会发生什么,他也不敢保证。
“对了,你刚刚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哪句?”璟清把头发往后扒拉了两下,没懂她说的到底是哪句,他刚刚说了太多话,自己都记不清。
嫤玥正准备提醒就见他又转身靠在门旁,他的刘海被撩起,裸露的额头配上那双狐狸眼,微微肿胀的唇,像是个能恰出水来的蜜桃,实在是太靓了。
嫤玥躺在床上,真心体会了一把当金主的快乐。
“送我五千万那句。”纵使男人再美丽,终究还是皮囊。
嫤玥谨记历史,坚决不做“戏诸侯”的周幽王!
毕竟对于女人来说,帅哥终究是过往云烟,只有钱在自己手里,才最可靠!
“你床头边我放了张卡,没有限度。”璟清摇了摇头,又忽地敛颚笑了,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笑声,他觉得这姑娘是真喜欢钱,才享受完还能记得这么清楚。
不过也幸好,他恰巧有钱。
“没有限度?万一我给你整完了怎么办?”
男人没理,眼睛却微微眯起,他带着不容质疑的审视,轻声道了一句:“你做梦。”
小猫听了这句话,忽地拉起了床被,将粉红的小脸蓦地藏进被窝里,很安逸地熟睡了过去……
做梦做梦,做个好梦!
纵使熟睡,小猫的脑海里还萦绕着那句:“没有限度”
……
“姐,宣传什么的已经办好了,剩下的就是邀请函款式得让你亲自过目定个稿。”嫤玥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画室,忙的没一点儿喘息的空间。
被筛选过的邀请函最终有三个款式。
它们都以张先生的手稿作为背景,外页是浓烈的黑白水彩勾画出大山的轮廓,内页是一丛连着一丛的牵牛花,内外页的图画均未占满整张邀请函,留白的部分占据一半。
这三个款式的字体并不相同,文字内容也大相径庭。
不过嫤玥很快就选定了以“二块三毛五”作为小字的那张。
“墨”问归期,是这场艺术展的名字。
嫤玥专门请了著名书法家朱先生来为此次展会提字,他擅长行草,笔画中呼之欲出的豪放与下方的山水大作相得益彰,似龙似凤,美感呼之欲出。
外页的壮阔之美与内衬的牵牛花形成对称,一刚一柔,一动一静,牵牛花向左边微微倾斜,花瓣上还隐约残留些露珠,花占据内页的左半侧,“春雨”两字则占据内页的右半侧.
整体用黑银细闪的丝带作为修饰,低调又极具美感,黑白的沉重与行云流水的字迹催生出一种“渴望新生”的生命力。
嫤玥在确定后又进行了多次的修改调整,最终才将邀请函分发到各个行业的知名人士手中。
在最后一次对接完所有的艺术家和商家,嫤玥累的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多说一句话。
她喝了口水,电话又开始轰炸个不停。
“江总,张先生这次同意展出的那幅画本来是要从美国空运过来的,但由于天气原因,可能又要晚上好几天才能到。我们预算了一下时间,估计得开展前一天晚上才能送到。”嫤玥听完脑袋又是一阵痛.
这次艺术展,不少都是冲着张先生和她本人的画作来的,镇店之宝在开展前一天还到不了,无疑是重大失误。
“你确定开展前一天晚上可以到?”嫤玥按了按太阳穴,疲惫地再与他们对接最后的时间。
在确定开展前一天晚上一定能到时才又松了口气。
“姐,我今天得去催下艺术展施工那边的人,按他们这个效率,不知道得弄到什么时候去。”曦苒虽还是个刚毕业没几年的学生,但这近三个月的策划也把她折腾的够呛,黑眼圈早已深的不见底。
“辛苦你了最近,这个月工资按往常的三倍拿。”嫤玥不是个爱说什么空话的人,她对自己的人一直都是做事拿钱。
“谢谢姐,那我先过去了,有什么问题再与你对接。”曦苒眼神亮了亮,嘴角露出些许的弧度。
她身着一件驼色大衣,配了双黑色运动鞋,很快便又消失在雨夜里。
“我说了,刚进展会的主题封面就用我做的那张图,然后打白灯,为什么这点事儿还要我强调这么多遍?”
……
电话终止在23:38分,嫤玥坐在电脑前,闭上眼就能睡的状态。
她拿起自己另外一个手机,二十多个未接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