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已经划清界限,但还是希望她平安无事。
“我会的,谢谢。”
席默林将头压的更低,很怕她看见自己的脸,以及泛红的眼眶。
“那我先走了。”
看出她对自己仍有抵触,舒相毓的视线并未在她身上过多停留,转身之际。
“毓宝,对不起…你也保重。”
突然传来的话音,宛若一颗巨石砸在舒相毓平静如死水的心里,翻涌着惊涛骇浪。
她猛地回过身,眼里瞬间涌出泪意:“你说什么?”
席默林攥着双手,终于微微抬起头,眼里有着不同寻常的情意在蔓延,就像当初无数次在她身边看着她一样,那般深情以待。
舒相毓几乎就要站不稳,她想要上前确定真假。
“不好意思…我不该这么喊的。”
她苦涩浅笑着,明知应该克制,许久不见,还是情不自禁喊出声。
“你是不是…记起什么了?”
舒相毓害怕是自己产生的错觉。
席默林怔住片刻,恍然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喉咙涌起阵阵酸涩:“原来…如此。”
她稳着呼吸,露出灿烂无比的笑容,眼里却积蓄着痛楚的泪光,语气释然道:“姐,如果你真的希望原来那个她回到你身边,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还给你的,就当这是一场延续我生命的美梦,你也不用再担心害怕…我的存在本就是承担所有的灾祸,永远也得不到所爱之人。”
舒相毓泪水滑落,她不太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刚上前两步,她就做出不要靠近的手势。
“还是算了吧,说好的约定已经被我们破坏了两次,就不要再继续了…我要走了,你多保重。”
她不再看她,转过身大步往前,挥手示意,直到一阵清风拂来,她展开双臂,置身在清风和阳光下。
“其实我从始至终都是席默林,无论过去还是现在…再见了。”
高喊的声音回荡在耳畔,那抹如同年少时的身姿渐渐消失不见,舒相毓伫立在原地,久久失神无措。
分开的这一年多,她一直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在怀念那个曾经和自己共度美好日子的默默,还是牺牲在地震里,她感到万分悔已的默默。
爱难道不是陪伴、抚慰、给予,无论她拥有什么样的记忆,无论她忘记了什么,自己都不该区别对待。
但她潜意识流露出来的,仍是希望从前那个她回来…
程晨见毓姐久未回来,下车想喊她时,发现路上空无一人,她第一反应就是先改机票。
席默林率领这次去云南参加武警比武大赛的队伍,皆是支队的佼佼者。
三十多人陆续将行李和装备搬到武警大巴车上,本应该举行的欢送会,因为集体婚礼取消了。
“我的天,那位美女是谁呀?”
“肯定是来找男朋友的…”
“万一是哪位的姐姐呢?”
“你小子别流口水了。”
“真的很漂亮嘛,快看,真的往我们这边来了…”
“她看着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小子肯定又做美梦了…”
“看着确实像明星…”
“……”
席默林正同管理仓库的老班长核对数目,见一群人围在一起窃窃私语,于是大声吼道:“你们都站着干嘛,还不赶快搬。”
他们立即散开继续搬,不敢再多看。
正好让舒相毓看到刚刚被遮挡的默默,她轻轻沾掉脸上的泪水,深呼吸着,然后快步走过去。
“默默…”
好听悦耳的声音让车旁的大小伙子们都停下动作看向她。
心里还在想,她喊的默默是谁,结果看见大队长慌忙从人群里走出来,牵起美女就往楼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