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场好戏。”钱千岁等着人都走了,才从庙里出来,她之前都只是看到清平郡主淡定高冷的模样,如此咄咄逼人,还是对个陌生的女子,着实稀奇。
文嗣覃从被钱千岁训斥了一番之后,就有些蔫蔫的没有精神,再看见清平为了大皇子与个素昧谋面的少女夹枪带棒的驱人,心头就更不舒服了。
“阿程,我是不是真的不讨人喜欢。”
文程夸张的一脸吃惊道:“你终于发现了,我的天啊,今儿是要下彩虹雨吗?”
“你闭嘴!”想想当初,文程舔着脸巴结自己的时候,再看看现在,说个两句话都恨不得怼死自己,文嗣覃更自闭了,他做人就真的这么失败?他喜欢一个女孩子,也不至于就让人厌烦成这样吧。
“当然了,你也不是一无是处。”
文程拍了拍文嗣覃的肩头,这要以往他哪里敢,可现在他们都是一个书院里同窗,文家也开始重视起他们这一支旁支,家中的意思就是希望他能看着文嗣覃,不让他惹祸。
拿着鸡毛当令箭,他文程也算是支棱起来了。
“也是,我还会武……总有一日……”
“咱们文家的名头还是挺响的,你又不是不能生,这一辈你又是目前唯一的男丁,管你是瞎子聋子纨绔子,反正嫁给你也不亏,大不了成婚之后,就供着你呗,做咱们文家的媳妇,还是能得到很多好处的。”
“你还是不是个人啊!我是什么种猪嘛?我……嫁给我就一定是看我的家世?我就没有一点儿闪光点?你也是文家人,你居然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
文嗣覃差点心态崩了,失恋也就算了,还被兄弟嫌弃成这样。
“我不过一个旁支,人家看中的,是我在书院的人脉,相对比那些家世好的姑娘,日后我的媳妇估计娘家不会特别好,但是至少嫁给我,也肯定是门当户对。”
文程严肃起来,搭着文嗣覃的肩头说道:“少看话本子,咱们这种家世,能议亲的肯定不会是平头百姓,京城里能有这个背景的姑娘,也就那么多,喜欢当不了饭吃。
当然,如果有一日,咱们去街上要饭了,你能议亲的对象,估计只有街口要饭的乞丐了。”
“你特么……我弄死你!”文嗣覃本来还认真听着,谁知道最后文程这么不正经,抬手就要揍死他。
兄弟俩嘻嘻哈哈先一步下了阶梯,你追我赶,倒将文嗣覃之前窒息的情绪,打散了。
“我还以为只有女子,才会那么幻想心心相印,文嗣覃倒是个赤诚之人,就是脑子不好。”钱千岁慢慢往下走。
温醇没有说话,只是小心的看护她,心里也有点儿不舒服,难道说他与钱千岁不算是两情相悦嘛?
虽然他们两人的开始,是稀里糊涂,还有杀人与被杀的关系,可是……可是慢慢的,不也杀出感情了嘛。
“乱想什么!我们和他们不一样。”钱千岁仗着自己站的阶梯比温醇高,伸手揉了揉他的脸。
他们又不是正常的夫妻关系,撑死了就算是对狗男女,是一对姘头,都已经狗男女了,那还要什么门当户对,只管睡了就是,哪里来那么多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