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温以柠整理好一个28寸的行李箱,牵着小家伙的手,走出别墅的大门。
裴骁看到这一幕,从沙发上弹跳起来,“去哪儿?”
温以柠转过身,一拍脑袋,“忘了跟你说了,我过几天要出差,担心小澈在家里太无聊,想让他去霍大哥家住几天。”
裴骁的脸霎时崩了。
什么叫去书皮狗家里住几天?他的家什么时候被偷了?
“不行。”
温以柠把小澈搂进怀里,“你知道该做什么。”
裴骁依旧绷着脸,半天没吐出一个字,很明显的不肯退让。
五分钟后,直升机盘旋而上,母子俩顺理成章地离开了。
裴骁的脸黑成了炭。
“哈哈哈哈……”
酒吧包厢里,听到事件经过的司徒野,笑得忍不住拍大腿,“老骁,我早说过,来参加我的亲子教育课,你不听,这下好了,儿子都跑到情敌怀里了。”
他这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让裴骁心里更堵了,抓着手里的酒瓶,就往下灌,皮肤都醉得泛红。
“来!喝!”司徒野举着杯子站起身,“难得我大爹在家里受挫,吃一堑长一智,祝他今后能成功转型为更好的爸爸!”
裴骁睇了他一眼,“听说你儿子最近又把衣服尿湿了?”
“……”
靠,真扎心。
司徒野抓了抓头发,“尿就尿了,不过一趟洗衣机的事,总比儿子跑到情敌怀里去好。”
他说着往周牧池手里放了瓶酒,“对大爹表示表示。”
“婉拒。”周牧池把酒瓶放到桌上,“我在备孕,戒酒。”
司徒野瞪大了眼睛,深表诧异:“你和你老婆从三个月前开始备孕的,还没怀上?”
说起这件事,周牧池也跟着裴骁糟心,他减少了很多工作,佳念也很久没去医院了,每天都在积极备孕,可结果就是不理想。
“暂时还没。”
司徒野又被扎了一刀,捂着胸口说:“我这一发命中的运气给你多好!老天爷玩儿我呢?”
“哎……人生自古事难全。”他和念念感情顺利,唯独在要孩子这一点上,一直拿不到结果。
“我说你……”司徒野轻咳了一声,“要不要去医院检查检查?该不会是小蝌蚪的质量……”
周牧池看着他,动了动唇,没说话。莫不是过去几年在工作上太拼,身体真出问题了?
他抽来外套,往肩上一披,迈步往外走。
“诶你去哪儿?!”
“检查!”
司徒野:“……”
他就随口一说,周牧池怎么看都不像是虚男啊。
包厢里就剩下两人。
司徒野黏到裴骁身上,“大爹,你真的不考虑道个歉?”
裴骁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你觉得呢?”
司徒野顿时坐正了。
老骁这种雇佣兵起家的男人,当头头当惯了,多多少少有点架子,让他去给自己儿子道歉,和直接撕了他的脸皮也没区别。
司徒野顿时有些可怜温以柠,用手肘推了推他,“你平时在小白兔面前,也这样摆架子?”
“你说呢?”裴骁猛灌了一口,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流到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