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仙子仙体圣安。”
“萧老爷吉祥。”
这是他临走时说的话。
第二天,柴岗又要干大事了,或许他的膂力过强,昨天搬的石头太多了,叶二爷觉着堵得慌,看谷兰对这些石头也不感兴趣,就又让柴岗搬回去了……
“谷仙子仙体圣安。”
“萧老爷吉祥。”
柴岗不但壮的像头牛,人也像老黄牛一样,无怨无悔。
萧钧紧紧盯着叶攸平,看他又想整什么幺蛾子,却看到谷兰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萧钧心中暗喜,他并不喜欢叶攸平,在他眼里,叶二爷只是一个纨绔子弟。
叶攸平伸手拦住,笑道:“兰妹,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看,真让人百看不厌,但想起惹你生气来,我又痛恨自己。”
说完,挥手在自己脸颊狠狠打了两个耳光。
乌青手印,清晰可见。
“你干什么?你……你把自己打成这样子,自然有人来为难我,你是不是要害我?”谷兰语气有些焦急。
叶攸平微微一怔,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狡黠,大声道:“兰妹,谁敢为难你?唉,看来真有人为难你,一想到因为我你让人欺负,我就伤心,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他拔出长剑,横在自己颈间。
“慢着!”谷兰大惊失色,手足失措,叫道:“你……二爷,你快放下,这可使不得。”
“不,你不收下我的玉笛,我绝不放下。”
叶攸平见谷兰神色惊慌,寻思原来她害怕自己自残,他觉着找到敌人弱点了,他想倘若能抱得美人归,就算在屁股上戳上四五个窟窿也认了。
“四五个太多了,顶多戳两个,不,一个。”
叶攸平心中嘀咕,悄悄翻转宝剑,手上溢出些细微真气,脖颈顿时渗出些血来。
“住手!住手!”
谷兰连着叫了两声,蓦地一道明亮剑光映入眼底,那日自己手持匕首,逼迫侯敬的情景霎时浮现眼前,她心中一酸,险些掉下泪来。
叶攸平剑上鲜血殷红,脸上神色诚挚,谷兰看了几眼,心中一软:“他是真人的儿子,鼎鼎大名的叶二爷,位高权重,说一不二,自己却只是个蝼蚁一样的人物,他倘若要用强,自己如何能抵挡的了,可……他没有,他只是挖空心思想要讨好自己,也不曾说过一句重话,他……这也真是难能可贵了……”
一念及此,顿生同病相怜之心,向西瞥了一眼,低声道:“二爷,你放下剑吧,笛子我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