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慎是晚上回来的时候才听说谢轻语的战绩的。
男知青这边现在有七个人,分了两个屋子住。
贺慎这边连他在内住了三个人,正是瘦猴侯玉龙、戴眼镜的冯振国这两个。
他回来的时候,瘦猴正在说谢轻语牙尖嘴利。
“怎么?”贺慎下午下工早,骑车去了镇上一趟,回来开门就听到瘦猴的话。
“还不是谢轻语,我们下工回来的时候遇到她打猪草回来,你是不知道......”瘦猴比划着手将当时的情况复述了一遍。
冯振国还在旁边补充一下瘦猴没有记住的话。
这两个人听不出来柳庆庆话里的小心思的,现在的兴奋完全是因为谢轻语怼了马知青。
马知青在整个知青点的名声都是臭的。
先不说轮到她做饭的时候,她总是会缺斤少两,本来每天每人都是那么多口粮,到给她做的时候,愣是五分饱也吃不上。
要是说她她改了也行。
可她下乡也有两年了,这件事情也说了两年咯,她还是我行我素。
每次有人实在受不了开始说她,她就是一副委屈的不行,好像其他人联合在一起欺负她一样。
除此之外,她还手脚不老实。
女知青那边多次反映丢了东西。
小到一根针,一块糕点、一颗糖;大到一块布头,几张粮票,几毛钱。
但是这件事情没有人抓到过她的现行,就没有办法说她。
即便是在很久之前在她那看见那块布,她也能说是家里面给她邮过来。
但是谁还不知道,她来到这之后,家里什么都没给她邮寄。
倒是她还时不时的往家里寄点东西。
这种让人膈应的习惯,也不能打骂她一顿,但是你说了她也不改,就很恶心人。
平时说话的时候她也是一副谁都看不起的样子。
她跟瘦猴的怼人还不一样。
瘦猴是谁都怼,就是怼两句是自身的性格,说完也不过心
马知青就是纯粹的恶意,你若是不还嘴,她就觉得你好欺负,你要是还嘴,她就一副怯懦的样子,像你怎么着她一样。
恶心的要死。
尤其是瘦猴,早就烦死她了。
所以今天谢轻语的两句话将她说成那样,瘦猴还是挺高兴的。
“那确实是牙尖嘴利。”贺慎笑了一下道。
“可不是嘛。”瘦猴的兴奋劲还没有过去,“看来还是有人能治住她的,谢轻语要是知青就好了,住在这就能治住马知青了。”
“她要是知青就说不出来今天那话了,也就没权利治住马知青了。”冯振国已经摘下了自己的眼镜,开口说道,“正因为她爹是大队支书,她说出来马知青才怕她真的换。”
“这是什么话,她一开始那两句说的也挺好的,我看马知青看她不顺眼的很,但是呛声也说不过她。”
冯振国闻言没再说话。
还是权利好,没有权利说什么都是空的。
有权利才能让他回城。
下乡这么长时间,他实在是已经受不了这里的生活了,整天就是下地干活,一个村里没几个读过书的,一点共同语言都没有。
他抱着自己的日记本,幻想着什么时候能回到城里。
贺慎听完没有说话。
谢轻语的牙尖嘴利他倒是还没有见识过,但是她的爱憎分明他倒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