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玄关之外,气氛如同拉满的弓弦,紧张得令人窒息。
守岁翁捋着他那稀疏的胡须,浑浊的眼中闪烁着轻蔑的光芒。
“一群无知之辈,区区天祭剑冢外八层,也值得如此大惊小怪?叶教主实力通天,取那神秘物品,如探囊取物一般!”
他尖锐的声音回荡在众人耳边,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傲慢。
天魔教的众人闻言,纷纷发出附和的叫嚣,震得四周尘土飞扬。
他们如同被驯服的野兽,狂热地拥戴着他们的教主。
天魔众的嘶吼声此起彼伏,仿佛要把这片天地都撕裂开来。
“哼,狂妄!”魔星冷笑一声,不屑地撇了撇嘴,圣魔宗弟子们也纷纷投去鄙夷的目光。
他们对天魔教的嚣张气焰早已习以为常,只觉得这群人不过是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血袍血影和血剑血影剑更是冷哼出声,手中的长剑微微颤动,仿佛随时准备出鞘,与天魔教众人一决高下。
一时间,双方剑拔弩张,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仿佛下一秒就会爆发一场惊天动地的厮杀。
就在众人争执不下之时,一个穿着朴素的少年,童剑尘星,却在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
他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如同最精密的仪器,不断地在军机王军机侯的身上来回扫视,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他的目光锐利如鹰,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异常。
而他每一次扫视,都让隐藏在暗处的徐坤徐易坤心头一紧。
徐坤额头冷汗涔涔,他暗自庆幸自己足够小心,及时收敛了气息。
他知道,这个少年绝非等闲之辈,一旦被他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屏住呼吸,不敢有丝毫的异动。
突然,生死玄关传来一阵轰鸣,紧接着,一道身影狼狈地从中飞了出来,重重地摔在地上,正是叶凌飞。
他衣衫褴褛,嘴角还残留着一丝鲜血,
守岁翁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如同被冰冻住一般,脸上的轻蔑和傲慢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震惊和不可思议。
天魔教众的叫嚣声也戛然而止,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一片死寂。
而圣魔宗这边,却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如同火山爆发一般,震耳欲聋。
就在众人震惊之际,天祭剑冢内,突然爆发出一阵奇异的光芒,一道神秘的物品缓缓升起,悬浮在半空之中,散发着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
“这……这究竟是……”六冠王六冠尊扭头看向身旁的军机王军机侯,目光中充满了疑惑和探究。
六冠王六冠尊的目光从叶凌飞摔在地上的狼狈身影上转向身旁的军机王军机侯,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焦虑:“军机王,你觉得这天祭剑冢的胜负究竟意味着什么?”
军机王军机侯微微一笑,目光深邃,仿佛能看透一切:“胜负只是表象,真正重要的是那神秘物品的归属。此物价值连城,足以改变整个玄曌国的局势,甚至整个大陆的平衡。”
六冠王六冠尊闻言,眉头紧锁,脸上闪过一丝凝重:“军机王所言极是,我深感责任重大。此物若落入他人之手,后果不堪设想。”
两人之间的对话仿佛凝聚了空气,周围的激烈气氛也随之一凝。
六冠王六冠尊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有琴樱雪的方向,眼中闪烁着杀机。
他握紧双拳,低声自语:“有琴樱雪,无论如何,你休想得到那件宝物。”
竹姥姥竹青站在圣魔宗的阵营中,目光担忧地扫向江逸尘消失的方向。
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腰间的剑柄,心中忐忑不安。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从人群中传来,带有一丝戏谑:“竹姥姥,江老祖自有造化,何必太过担心?”
竹姥姥竹青的脸色一沉,目光锐利如剑,转向那声音的来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江老祖的安全事关重大,不容半点闪失!”
“竹姥姥此言差矣,”那声音继续传来,带着一丝不以为然,“江老祖既然能穿梭于生死玄关,自有秘法护身,我们只需静观其变。”
竹姥姥竹青心中虽有不安,但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的话有几分道理。
她的目光再次转向天祭剑冢的方向,心中默默祈祷:“江逸尘,你一定要平安归来。”
就在这紧张的气氛中,天祭剑冢内的光芒愈发强烈,那件神秘的物品仿佛在召唤着什么,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江逸尘的出现。
然而,一切都显得那么寂静,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了。
突然,一个轻柔而坚定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江逸尘”有琴樱雪的声音穿透了所有的喧嚣,犹如一道清泉,让所有人的心都为之动容。
她的目光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江逸尘胜利的身影。
有琴樱雪的声音,清澈而坚定,在嘈杂的人群中,却如同晨钟暮鼓般清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她的目光,不再是往日的清冷,而是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与信任,投向天祭剑冢的方向。
她深吸一口气,感受着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心中却异常平静。
江逸尘,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她暗自决定,无论是谁,胆敢算计江逸尘,她必将百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