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西斜,淡金色的阳光洒在恒国广袤的大地上,大地上的一应生物,尽情的享受着一天中太阳最柔情的呵护。
海拔三千米的红桦山,就这么平躺在大地上,慵懒而惬意。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红桦山深处,一座荒废、破败的原镇府大院前,颜义捧着搪瓷碗蹲在院门口,有一下没一下的扒拉着饭。
或许是闲极无聊,时不时的,颜义就会从碗里扔出去一筷子饭,可能是菜,也有可能是肉,来逗逗不远处徘徊的野狗。
不过他的脚边,放着一根棍子,在随时就能很顺手的抄起来的位置。
这根棍子以前没有,但是今天有了。
昨天的他如现在一样,蹲在门口逗狗,可他不知道的是,一条细长高大的黑狗,也混进了这群狗里。
可能是嫌弃颜义扔肉扔的慢了,也可能是感觉到了颜义戏耍狗群的意思,就在颜义再次扔菜叶子的时候,黑狗猛地扑上来,照着颜义手腕子就是一嘴。
只是一下,黑狗松开嘴后便逃之夭夭,三蹦两蹦的就不见了踪迹。
可是颜义却遭了罪,手腕上直接出现两个血洞,那血就滋啦滋啦的往外流。
作为原上岭乡,现在上岭大队唯一的公务员,还是个警察,让野狗给咬了,颜义心里那个气哦。
当时就想追狗,然后把这狗的腿打折。
但是手腕上滋滋往外冒的血,还是让颜义放弃了这个想法。
得赶快回宿舍止血,上药,然后下山进城打狂犬疫苗。
但是这种野狗太毒了。
刚回到宿舍,颜义就感觉自己开始发烧了,拿出体温计一量,好家伙直接飙到了41°。
也不知道是滋血滋的,还是发烧烧的,刚把手腕包好,颜义就眩晕中一头栽倒,倒在地上晕厥了过去。
就这么过了一晚上,又过了一个白天,颜义这才悠悠然的醒过来。
一量体温36.5°,一看时间刚好24小时。
再看伤口,没事了,不流血了。
既然已经过了24小时,颜义也不着急去打疫苗了,他现在就想先把那黑狗的腿打断。
自己作为上岭大队的驻村干部,乡镇合并后留下来的唯一警察,红桦山的森林警察,土皇帝一般的人物,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颜义一边逗狗,眼神一边快速的在狗堆里寻找,但是直到他磨蹭到天黑,星星都开始一闪一闪的了,都没看见那只黑狗的影子。
“算你走运。”颜义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拿起棍子就准备进院子休息。
只是刚要转身,两个黑影从大路上下了坡,朝着颜义走了过来。
“谁啊?大晚上的干嘛来了?”
颜义停下了脚步,朝着走过来的人影呼和了一声。
但是两个人影都没有说话,自顾自的往颜义跟前走。
颜义起初没当回事,但是今天晚上他的眼神出奇的好,居然能在黑夜中看清对面的人影。
戴着口罩,手里拿着......斧头和镰刀?
不过农村人嘛,下地干活带把斧头或是镰刀很正常。
但是两人大夏天的戴个口罩,就让颜义有了疑心。
重点是,这里的人根本就没有戴口罩的习惯。
“说名字,谁?”
颜义疑心大起,呵斥声紧接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