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楚良!
女老师摇摇头。
我们班上没有叫这个名字的学生!
杜鹃连声谢谢都没说就跑向三班。
那个女老师摇摇头说;
真没礼貌!
来到三班门前,她犹豫了一下又跑向四班。因为她有印象,应该是个双数。
这回她没敲门就直接推开了教室门。
四班的女老师正在黑板上写字,听见教室门被人打开,扭头看见一个小女孩儿趴在门口往教室里面张望,于是问;
小姑娘!你找谁?
杜鹃刚要回答,坐在教室后面的杜宾和楚良同时说;
是来找我的!
女老师回头看着他们两个,又转头看向杜鹃。
杜鹃用手一指楚良;
我找楚良有事!
女老师微微一笑,对楚良说;
楚良!找你的!有事!
楚良走出教室,关好教室门,拉着杜鹃往楼梯口走。
这小子现在比杜鹃高出半截,也不管杜鹃能不能跟上,就这么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杜鹃被他牵着,一路小跑的跟着他。
下楼梯时他放慢了脚步,大概是怕杜鹃摔倒。
他们就这样谁也一言不发的一直走出教学楼。
到了操场边上,楚良边走边问;
你找我有什么事?
杜鹃仰着脸看着他,想从这小子的表情里看出点什么。可他却仰着脸,压根不看她。
不见杜鹃回答,这小子又问;
说啊!找我什么事?
杜鹃忽然感到有些委屈,还有憋屈。她来找不一定还在的楚良,心情本来就不好。现在竟然还被眼前这个毛头小子以这样的口气质问!
她甩开这小子的手,大声问;
你是楚良吗?
这小子疑惑地看着杜鹃。
我是啊!不然还能是谁!
杜鹃生气自己问的愚蠢,用力跺了下脚再问;
你看看我是谁?
这小子噗嗤乐了;
你是杜宾的妹妹杜鹃啊!
说完他向周围看了看,拉起杜鹃就向学校大门跑。
杜鹃从他刚才的表情里看到了一丝狡黠的坏笑。她瞬间明白了。
他在骗自己!
他们骗过了门卫,跑出学校,跑向古运河的河堤。在河堤的大柳树下停下脚步。
这里相对安静,也避开了烈日的炙烤。
楚良转过身看着杜鹃。
说吧!
杜鹃一把搂住这小子的腰,声音哽咽。
我以为你死了!消失了!再也找不到了!
楚良不再忍心逗她玩了,用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说;
我是死了,但没消失!这不在这儿呢!我看着那把刀掉下来,随后我就睡着了!同样经历了那条隧道到了这里。只是到了这里的年龄和吃药的时间有差距,比预期早到了两年。看来那个意外还是有影响!
楚良说到这儿,推开杜鹃,疑惑的问;
这里的记忆你真的一点儿都没有?
杜鹃以前吃过胶囊的经历,都是在醒来以后就会恢复这个世界自己的记忆。就像一个人在一个长长的梦中醒来,一时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但两个记忆会慢慢融合在一起。但这次不同,这里的记忆她竟然一丝都没有。
她把这个疑惑告诉楚良,楚良想了一下说;
怪不得!我知道你这段时间要来,你来找我我就知道你来了!我以为你是故意装作没认出我,所以我就陪你演戏!
杜鹃有些懵。
你怎么知道我要来?
楚良的回答让她更懵。
你告诉我的!你两年前就来了,那年你刚满四岁!
一对儿年轻人沿着河堤向他们这边走来。楚良拉着杜鹃从大柳树旁的台阶下到运河边。
两个人坐在台阶上,看着静静的古运河水。等那对年轻人走远了,杜鹃迫不及待的问;
你说我两年前就来了?
楚良点点头。
杜鹃感到不可思议,她站起身,张开双手,低头看着这个年仅六岁的小小身体。
我的两段意识被压缩在一个身体里?我两年前来的那个意识呢?她在哪里?
楚良站起来对他说;
可能在你来的这段时间里,根本就不存在你的前一段意识!也就是你的这两段意识本来就是一个意识!
杜鹃不想在这件事上多浪费时间。
好了!我们不去想这个问题了,接下来我们干嘛?
楚良拉起她的手说;
走!我们回家!
两个人沿着河堤往家的方向走。
虽然现在还不到中午,但河堤上来往的人也不算少,尽管杜鹃急切的想知道更多,看来也只能等回到家里再说了。
路过杜鹃家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家的门上竟然上着锁。
楚良向她解释;
在这里,江姨不再是那个在家里伺候我们的保姆了!她现在和我妈一起做服装生意。昨天她们去上海买设备去了。今天你和杜宾的午饭要靠我了!
楚良打开家里的大门,杜鹃走进院子,第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大大的鱼缸。她走过去,趴在鱼缸上寻找楚良留下的字迹。结果翻开睡莲的叶子,却只看到光滑的釉面,哪有什么字迹。
楚良走过来说;
从我们接触了那种胶囊以后,几乎所有的事情都解释不通了!就说这个记号,如果它从没存在过,我们就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它早在三年前就应该在那儿,可现在它却不见了!
杜鹃转过身看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楚良说;
我怀疑这里和我们上次去的不是同一个世界!
楚良看着杜鹃,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不是同一个世界?为什么我们能在这里相聚?为什么她上次就能找到我留下的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