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十八章 见义勇为还是防卫过当?(1 / 2)南先生,你老婆是凶犯首页

江客咬咬下唇,眸色愈发狠戾:“找死。”

她放下女孩,从裤袋掏出手机,叮嘱道:“报警!!”

旋即站起身,拔下发顶的银簪,直接朝来人掷了过去。

男人过来时,并没有特别注意这一点,就见疾风飞驰而过,等他反应过来,银簪已经死死剁入他粗重的右腿。

他痛呼一声,屈膝跪在了地上,血液瞬时溅出,喷涌不止。

南珵见状,发了狠劲,几招撂倒对打的几名男人,为了使对方不再有反抗之力,他的力道全部对准对方的下半身。

男人们倒地不起,捂着下身狂吼狂叫。

被刺伤大腿的男人不甘心,拖着伤腿,还想靠近江客。

江客信步走到他面前,蹲着身,起手快速拔下银簪,目色阴戾地勾了下唇。

男人疼得抽气,见江客无所动作,赤红着眸子想去掐她。却在下一瞬,江客的银簪直接瞄准他下半身,狠狠扎了下去。

“啊”

这次换做男人声嘶力竭。血液侵染了男人的下半身,多半算是废了。

江客踱了几步,攥紧银簪,似乎蠢蠢欲动,还想下手。

南珵见情形不对,慌忙跑过来拦住她:“江客,够了,他们已经不能反抗了。”

“不能反抗?”江客笑出声,笑容竟比方才倒地男人的面色更加地狰狞扭曲,“他们几个男人轮奸一个女孩子,关几年就放出来了,生龙活虎地继续祸害别人,可那姑娘呢?谁来偿还她一辈子的噩梦?这种人就该让他们受尽折磨而死。”

南珵紧紧拦住她的腰,竖耳听着不远处逐渐靠近的警笛声,急促地劝道:“听我的,你再下手,就是犯罪了。江客,我知道你见过比这更残酷的事,但你先忍忍,警方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处理个屁!!警察和检方就是一群窝囊废!!”

江客的情绪十分激动,身形不正常地发颤,掌心的银簪沁着男人肮脏的血液一滴一滴落入草丛间,发出难闻的腥味。

男人们不顾疼痛,纷纷爬起身想要逃离。但南珵下脚太重,崴了几下又跌倒。

被江客刺中下半身的男人满地打滚,根本听不清周围发生了什么,只一个劲喊着:“救命,救命”

受害女孩眼见南珵拦不住江客,按捺住悲愤的心情,颤抖着双腿蹒跚着走过来,抬起纤细的小手轻轻抚上江客的细腕,红着眼眶摇头。

冰凉柔软的触感刹那间惊醒了江客的神经,她蓦然回神,松手丢掉掌中的银簪,帮女孩拢紧衣服:“别怕,没事了。”

她的衣服又宽又大,恰好遮盖住女孩身体的重要部位。

这女孩看起来年纪不大,看地上被撕成碎片的校服,应当是附近学校的高中生,上学途中遇到了这群流氓。

南珵眼眶一阵涩疼,他难耐地别开脸,前去阻止男人们的逃脱。

三辆警车靠近,几名警员飞快地从车内窜出,扫视现场。

牧羽率先看到了江客,赶紧脱下外衣,帮受害女孩又裹了一层。

女孩啜泣地流着泪,咬着下唇说不出一句话。

后来的南雪将女孩扶上警车,于凡和其他警员一起控制了在场的犯罪分子。

牧羽看着江客苍白的面色,嗓子像被烟云熏过,低沉晦涩:“我听说你醒了,本来想去看看你,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你。”

江客扯了扯唇,指指地面掉落的银簪,自嘲道:“牧公子这次可以定我的罪了,我伤了人,而且还是终身残疾。”

牧羽蹙眉,摇头解释:“江客,我不是来抓你的。”

江客冷哼,躬身捡起脏污的银簪:“这是物证。走吧,回警局说。照顾好那女孩,她已经……被那帮混蛋侵犯了。”

牧羽沉顿了下,见她身形微晃,神色不由一紧:“你没事吧?”

江客摇头,直接坐入牧羽的副驾驶,阖上眼,淡淡道:“开车。”

后面的车内,那名被伤了下身的男人不住地嘶吼:“是江家那个疯子,警察同志,你们可得为我做主,我当时已经失去反抗之力了……”

南雪愤愤地从后视镜里瞪他,险些拔枪让他闭嘴:“你他妈的还有理了?人家那是见义勇为,你这叫活该!!”

男人不知是疼的还是被气的,浑身发抖,颤巍着声音申诉道:“我已经停止行凶了,她就不能再对我施害,这是犯法,犯法!!”

“你他妈也知道犯法两字怎么写吗?”

南雪忍无可忍,一凭矿泉水砸过去,本来砸的是对方脑袋,结果矿泉水瓶从男人脑袋轱辘往下,重重落到男人的两腿之间。

“啊”男人疼的大喊大叫,“警察杀人啦,杀人啦”

于凡耳边一个机灵,车身晃了晃,怒手一砸方向盘,骤喝了声:“不想死在车上,你他妈就给老子闭嘴。”

后座两个看着男人的警员冷冷听着男人叫唤,不时掏掏耳朵,心底还有些幸灾乐祸。

活该!!叫你祸害人姑娘,一辈子不能人道,这都算轻的。

到了警局,江客沉着一张脸默然不语。

牧羽也不急,给她倒了杯热水,递给她:“喝点吧,你身体不好,又大动干戈,我给南邶打电话了,他一会过来接你。”

江客接过杯子,轻轻抿了口:“谢谢。”

南珵做笔录时,将事情描述的很详尽。尤其是江客伤人那一段,他尽量牵着警方的思路往正当防卫上引。

刑警队长盛励新是个老油条,察觉出南珵的顾忌。固执地认为江客事后伤人不属于正当防卫的范畴,一定要将人扣下。

牧羽与之展开激烈的辩驳,双方一时僵持不下。

南邶到警局时,就见江客一个人安静地坐在角落,两手环胸,上衣不知道去了哪里。

警局空调开的很低,有些阴冷。他解开外套,上前裹住江客,紧紧将人拢入怀里:“发生什么事了?牧羽没和我细说,只说你出事了。”

江客掀起眼皮看他,淡淡道:“我伤人了,刑警队长一直要扣我。”

南邶抚抚她憔悴的小脸:“没事,我会和他们沟通。”

江客揪着他的前襟,担忧道:“南邶,千万别为了我动用不该动的关系。”

南邶揉揉她有些凌乱的发顶,眼底满是心疼:“不会,你这事没那么难解决,实在不行,我们找律师。”

“不用了。”牧羽叼着根烟,大老远走过来,“你先把江客带走,具体的事情我会解决,放心,这事属于江客见义勇为,盛励新一定要坚持,我就去和检方沟通。”

南珵录完笔录,也走了过来:“羽哥,这事交给你了。那人被伤之后还想侵犯江客,江客出乎无奈才下重手的。我和盛队长说了好几次,他就是不听。”

牧羽吹了口烟云,眉心紧蹙:“我知道怎么做。你们先带江客回去。”

南邶在盛励新阴霾的眼神下大大方方带走了江客。一路上,江客瘫软在南邶怀里,沉沉阖着眼,却没入睡。

南邶知道这件事勾起了她曾经的噩梦,便不去打扰她,一手扣着她微颤的掌心,不住地搓着,好似在帮她去除什么脏东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