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看到。”

“怎么可能？”

“是啊，谁都没有想到。我们都以为会看到我们想象中的奇迹，或者看到我们想象不到的神迹，或者，别的出乎我们想象之外的什么。没想到，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什么叫什么都没看到？”

“就是什么都没有变的意思。”

“怎么可能？你们不是看到光听到声音了吗？”

“嗯，什么都没变，除了人没了。”

我们跟着师叔进了屋。

进屋的时候，我们很紧张，毕竟，这是我们这些所谓的修行人终生难得的机缘。

可以亲自见证前辈高人的神迹，对每个修行人都是难以抵挡的诱惑。

老实说，进屋之前，我们心里是有很多期待的。

至于什么期待——这么说吧，就仿佛你第一次约你喜欢的女孩子出来，你不知道她会拒绝还是答应，你也不知道她会说什么做什么，你也不知道要面对的所有的一切，但是，你心里一定会有种种的憧憬，翻来覆去的想来想去忐忑不安，仿佛什么都想了，又仿佛什么都没想，说穿了，就是一个字：乱！——我们那时候的心情就是这样。你让我说明白，我也说不明白。

“嗯嗯，没事儿，说的够明白了，没法儿再明白了。”

仁波切的房间，很简朴，除了必须的生活品，和一些随身的法器，就没什么了。不像有些人想像的那样，密宗喜欢金银宝石，所以越大牌的师父就越多宝贝越奢侈越装饰的富丽堂皇。真正的修行人哪里都一样，不在乎那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