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夜连凡一直在想着元舟年纪比他大这件事。

其实如果虚乐不说，单从样貌上看，是完全看不出来元舟年纪比他大的，所以他根本就不介意这件事。但是元舟介意，所以他要想办法让元舟相信他们在一起是有未来的。

夜连凡走后，贝吉才不解地问：“为什么他什么都不懂都要来问你？喜欢一个人不是都会有心灵感应的吗？”

在贝吉的想法里，喜欢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跟第三个人无关的。虽然虚乐是元舟的弟弟，但也没必要什么都来问他吧！而且没看到他们两个在约会吗？那么美好的时光就这样被打扰了。

“不，我跟我姐姐就有心灵感应，她的心里想什么我都会知道。”虚乐诚实说道，他知道自己这样说了贝吉会不开心，但有些事情应该趁早说不出来，日后才不会让对方心里产生猜疑。

贝吉听了之后郁闷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不开心。

“我跟姐姐认识很久了，其实，她不是我的姐姐，而是我的主人。”虚乐既然决定跟贝吉尝试在一起，就不想隐瞒她任何事：“我跟你说过我的发色最后会变成火红色，因为我是一只九尾狐。”

“九尾狐有九条命，我浑浑噩噩活了七世，第八世受伤遇见了她，他把我带在身边当宠物养。我被猎人追杀，奄奄一息之际，是她祈祷上天，用她的命，一命抵一命救活我。为了等到她，我让自己落入了轮回，十八岁之前没有遇到她，我便会重生。我都忘了之前轮回多少次了，才在这一世等到她。我发过誓，再遇之时，便是我回报她的时候。而我与她之间的契约，能够让我读她的心。”

听虚乐讲了这么多，贝吉就当听故事了，心里还是不舒服：“你说的这些，她知道吗？”

“她没有了上一世的记忆。所以她不知道，但是这一世相遇，她还是把我当做家人一样对待。跟你说了这么多，就是希望你能理解我跟姐姐之间的渊源不浅，不要误会。”

“我知道了。”贝吉垂下眼眸，闷闷不乐的样子。

虚乐见她这样子，知道她心里暂时还是没办法做到不在意。他给她时间接受。“我跟你说的都是真的，你能接受我是狐狸吗？”

贝吉说不出此刻心中的那种奇特的感觉，就是又害怕又期待：“其实我不太相信你是狐狸这件事，你能变成狐狸的模样让我看看嘛？”

“可以。”虚乐身上起了一层白色烟雾，烟雾过后就变成了一直毛色浅粉的狐狸。

贝吉惊呆了，她根本不相信虚乐是狐狸这件事，他就是随口一说想要戳破他的谎言，没想到虚乐真的变成了一只狐狸。她蹲下身，跟虚乐那双狐狸眼对视：“我能抱抱你吗？”

虚乐一跃到她身上：“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吧？”他都没在元舟面前显露过真身呢！“姐姐没有见过我变成狐狸的模样呢。”

“所以我是第一个见到你真面目的人吗？”这个认知让贝吉一扫刚才内心的阴霾，仿佛阳光照亮了黑夜。

“嗯。”虚乐从她身上跳下来，恢复人身。

“我们回去吧。”虚乐伸出手，贝吉乖巧地把手放上去。

“那你是妖还是神仙呢？”贝吉不确定他的身份，若是将来有了孩子，还是是人还是狐狸呢？又或者是半人半妖？

“我算个散仙吧！”虚乐并不稀罕当什么神仙，所以他才选择轮回而不是位列仙班。妖是靠吸食人的精魄为生，他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