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捂住双耳,飞快的摇着头喊道:“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话说你这吐槽功力见长啊,再这么下去你的高冷帅逼形象就要崩坏了啊!”少年转过身来倒退着前进并上下打量着伙伴,似乎要从伙伴身上找出些什么。“你是不是被什么人给夺舍了,刚认识你时候三拳打不出个闷屁,现在竟然学会嘲讽我了?”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小黑你变了,你已经不是那个纯粹的小黑了,你已经被这个名为社会的大染缸染上了颜色。当初那个懵懵懂懂沉默寡言,醉心武道不问世事的小黑已经不在了。徒留一个还会引经据典嘲讽我的假小黑。”少年双手捂住了胸口,脸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似乎为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追悔莫及。
听到少年的一席话,伙伴似乎想起了什么,漆黑的眸子变得更加深邃了。待看到少年夸张的表演却忍不住又露出了一丝微笑。这次微笑被少年捕捉到了,严肃的对着伙伴说说“你别对着我笑这么暧昧,我知道我长得帅,性子也讨人喜欢。但是喜欢的是妹子,你再对我抛媚眼也是没用的!”说着还用双手护住了自己,露出一副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一样的表情。
伙伴似乎拿这个爱演的少年没有什么办法,索性侧过头不再搭理少年。渐渐地,少年也觉得自己唯一的观众既然失去了兴趣,再演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便转身回去继续前进。
大概半刻钟,斑驳的小路走到了尽头,一个大概有一亩地大小的林间空地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两人的到来似乎惊到了空地中的两头小鹿,“嗖”的一声便钻入林中不见了踪影。空地的东北角有两块墓碑并排立在那里,上面落满了灰尘,杂草也长了几尺高。
“就是那了。”少年走向左边那块墓碑,伸手去清理坟边的杂草,自言自语说道:“老爸老妈,我回来了。”短短一句话之后,便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沉默过后便一边清理着墓前的杂草一般自顾自的东拉西扯些闲话,讲的大多是这两年自己的见闻。
眼见杂草清理完毕,少年又从包裹中拿出抹布来清理墓碑,渐渐露出两块碑上的内容。让伙伴奇怪的是,两块墓碑上并没有任何的墓志,只有落款处刻着少年的名字子李援敬立,其余的就只有两块空白的墓碑静静地立在那里。虽说有些好奇,不过既然主人家不想说,伙伴也没有追问下去的意思。
待两人清理完两块坟茔,少年,现在应该称李援了,便将带来的瓜果点心一一摆放于两块墓碑之前。再将酒坛泥封排开,边倒在右面碑上边说:“你总是念叨说想这家乡的酒,我费尽千辛万苦才从钱老财那弄来一瓶二十年的,也算是遂了你的愿了。”
说罢李援将酒坛捧在嘴边喝了一口,之后便眉头紧锁咂咂有声:“可是我还是不觉得这酒好喝,或者说我就不喜欢喝酒,好想喝可乐啊。”又将酒坛举给伙伴,对着墓碑介绍道:“这是我兄弟叫小黑。原本说是要带媳妇来的,结果让他搅黄了,只能拉他过来充数。想来就算没带来媳妇,带来个兄弟你们也能挺开心吧。”
在少年说到“兄弟”的时候,伙伴眼中有一丝精光闪过,之后放下酒坛对着两块石碑一揖到底,“后进晚辈姓王名璞字子玉,今日随李兄拜谒二老。”说罢举起酒坛将半坛余酒一饮而尽,饮罢又是一揖。
“我说小黑,你还有字呢?以前都没听你说过啊。”似乎对小黑一下子变成王璞王子玉十分的不适应,李援上上下下打量了小黑好几遍。“今天真是惊喜多多啊。说实话,你是不是哪家的公子大少被弟弟觊觎长子之位和万贯家财,勾结仇家偷袭将你打下山崖。侵夺原本属于你的财产,还意图强占你娇滴滴的未婚妻。你现在修炼有成要带着随从,也就是我。去夺回属于你的一切。”李援越说越兴奋,连珠炮似的说个没完,完全没有顾及旁边王璞一脸关爱智障的眼神。
少年这时候爱演的性子又出现了,只见少年转向墓碑激动道:“老爸老妈,你们儿子抱上了一条黄金大腿,马上就要富贵了。到时候一定给你们加盖最高级的祠堂。”说罢又转头对王璞说:“少爷!我已经做好准备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我的大斧早已饥渴难耐了!”
王璞则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李援:“我的名和字都是我师傅给我起的。你继续叫我小黑就好。”
“这么说你不是富家少爷咯?”“不是。”
“那如花似玉的未婚妻呢?”“没有。”
“那我的黄金大腿呢?”“不存在的。”
“那好吧小黑,正好我要回去重新把我家的客栈重新开起来,现在正缺人手。我看你长相也不错,虽说和我还有点差距但也算是一表人才了,最难得还有把子力气。现特请你来我们店里座第二把交椅,可愿意啊?”说罢一副高高在上的主家嘴脸,一边哼哼唧唧的看着小黑,一边还不停的耸着肩膀,一副谁看了都想上去揍他一顿的样子。
小黑一如既往的无视了李援的嘴脸,俯身收拾起散落在地上的纸包和酒坛,边收拾边说:“你说的客栈就是逆旅吧。在平澜城里?”
“对,逆旅太难听了,以后咱们店就叫客栈,龙门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