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离咱平澜大概东北方向五百多里地,和咱们国教还有北朝的三山派并称天下三大门派。”白袍中年人似乎也对武林之事有些了解,一下子来了兴致。
“不止这些,玉山剑门自南北分立之后就没支持过任何势力,还能屹立不倒可见其实力可能在另两派之上。据说玉山剑门七脉剑主都有大宗师的实力,还有数十位的长老供奉。上清剑主更是已经超凡入圣了。再看咱们国教檀溪宗才三个大宗师,北面三山估计也差不多。加起来还没玉山剑门多,能并称三大门派估计还是沾了朝廷的光。”蓝袍中年人说的眉飞色舞,似乎自己就是玉山剑门的一份子,喝了口茶继续说,“知道玉山剑门,每脉都有剑冠吧。”
白袍中年人立刻点头答到:“听说要三十岁以下达到宗师之境才能当上剑冠,因为据说三十岁不成宗师则一生大宗师之境无望。所以每位剑冠不光是宗师之境,还都是青年俊杰。”
“对,咱这回说的就是钧虹剑一脉剑冠的事。钧虹剑不光有一脉功法,还肩负着玉山剑门的铸剑大任。但是由于钧虹剑一脉功法至刚至强,还要负责打铁锻剑,首先就需要练就一身神力,使得能在三十岁以前修成宗师之境简直难上加难,剑冠之位也空悬十年之久。不过从今年开始鸿钧剑一脉就有新的剑冠了,你们猜这新剑冠多大年岁?”蓝袍中年人看着两位伙伴听得渐渐入神,便索性卖起了关子,自己喝了一口茶慢慢等待着两人的回应。
白袍中年人想了一想,说道:“钧虹剑我有所耳闻,据说钧虹剑重二百余斤,剑法施展起来气势极盛,所向披靡的同时还不失灵性,历来钧虹剑一脉剑士在同等境界下都能压人一头,更是难得的战阵剑法。据说百年前的钧虹剑主曾单枪匹马挑翻了高垣国的五百精骑!我还听说钧虹剑心法需要慢慢打磨,历代剑冠往往都是二十八九,近十年更是剑冠之位悬。”说道这里思考了一下,继续说:“我猜这位新剑冠应该是刚好而立之年。”说罢望着蓝袍中年人,期待着对方的回应。
“我说二十五。”褐袍中年人也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蓝袍中年人见伙伴说出自己的猜测,便不再卖关子:“你们都猜错了,钧虹剑这新剑冠今年还未及冠呢!”
“什么?!”蓝袍中年人的答案令白袍中年人始料未及,“不到二十岁的宗师?还是钧虹剑一脉的宗师?你不是在逗我玩吧?先不说咱们平澜城方圆之内这几位宗师哪位不是过了知天命之年!就说他玉山剑门也没出过不到二十的宗师吧!你这消息哪来的?”
“我还能骗你不成,我亲侄子,年方双十就已经是内气高手了,如今在玉山剑门天门剑一脉做内门弟子。前些天他听说我身体不适,特意给我送来几副汤药,这些消息都是那时候对我说的!”说道自己侄子的时候,蓝袍中年人透露出一丝骄傲,“他们都说这钧虹剑冠已经是年青一代第一高手了,大宗师之境唾手可得,超凡入圣也是有可能的。”
听到这话,小黑抬头看了看李援。看到李援也在看着自己,还露出了一副我看好你的表情摸着下巴对他点了点头。小黑无可奈何的说道:“也歇够了,走吧。”说完便放下茶钱,起身便走。李援也起身离开了茶肆,不再关心茶客在说些什么。
小黑走出茶肆发现李援正在路边看着他,“要不是知道你是用刀的我还以为他们说的是你呢。怎么,想找那位天下第一试试手?”
“没必要。”小黑并未搭理李援,错身过去向着城门走去。
“啧,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老实嘛。”李援咂了咂嘴,踏上了回家的路。
此时城门口的人龙已经渐渐散去,二人走向门口守门卫士递交路引,做完登记之后便可进城。守城将士接到路引之后先是一愣,接着抬起头来,惊讶道:“阿丑?”
熟悉的称呼先是说的李援一愣,看着有些熟悉的面庞也是惊讶的说道:“二牛?”
守城将士惊呼道:“阿丑,还真是你!”说着便要站起来拥抱李援。这时远处巡视的老兵突然喝到:“牛守成!发生了什么事!”二牛闻言一震,急忙回到:“没事!这两位的路引字迹被雨水糊了,我刚才和他们核实一下。”接着又对李援二人说:“你先进城,等下午我休沐了再去店里找你。”说话便将二人引开,坐下继续检查下一位进城的行人。
二人走进城门,李援对小黑说:“刚才那叫人大名叫牛守成,小名叫二牛,小时候住我家不远,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人有点傻,但是心眼实在,总体来说是个好人。我和你说过,我从小没什么朋友,他算一个。等他来了介绍你俩认识,你俩应该有共同语言。”
“阿丑。”冷不丁的从小黑嘴里蹦出来这么一个词让李援一愣。接着传来了李援恼羞成怒声音:“老子从小就不喜欢他!不光脑子有问题,眼睛也有问题!我这么英俊潇洒,真是瞎了他的牛眼!”
“阿嚏!”此时正在兢兢业业做一个守城卫士的牛守成打了个喷嚏。心想大概是这两天凉着了,午后去阿丑家一定要温一壶酒好好聊聊天。
与此同时,站在熟悉巷口的李援看着眼前这片不熟悉的景象,吐出了一个非常简洁又具有深意的惊叹词“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