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地方了！”昊强看着前方不远处矗立的一座城池心想。他此刻在帮人推车。

木车的主人是个庄稼人，拉了些农货去城里卖钱。略黑的面孔，一身灰布褂子已经被汗浸透，还算结实的身体已显疲态。

“小哥，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昊强一边帮着推车，和他攀谈起来。

农家汉子姓张，四十岁左右，是张家村人。离城十五里。家里原本有一头牲畜，半月前死了。今天进城想把东西卖掉，再买头驴。

汉子问昊强哪里人氏，到城里干什么，昊强只答青州人，到这里见识见识。

两人说着话很快就到了城门口，前边排着队，几个五大三粗的家伙在收钱。

农家汉子老张悄悄对昊强道：“兄弟！一会儿少说话，这些家伙可恶得很！经常找茬勒索钱财，一句话不对就缠上你了。轻者加倍给钱，重者还得挨打！记住了！不要招惹！”

昊强呵呵笑道：“这么厉害啊！”便不再多言。

很快！前边一个农妇哭兮兮地交了钱后，轮到昊强两人。一个满脸横肉，蛤蟆眼的家伙摸着木车上的东西道：“三钱银子！”

“官爷！”农家汉子老张陪着笑脸道：“我这一车东西大概就卖个七钱银子，你说三钱是不是多了点儿！”

“四钱！”蛤蟆眼看也不看他道：“再啰嗦五钱！”

老张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嚅嗫道：“我给！”抖抖索索地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打开，就三颗碎银子。

“你耍我呢？我说四钱！”蛤蟆眼眯上了眼睛。

“我就这些！”老张弱弱地道。

“拿东西顶！”另两个膀大肚圆的家伙相视一眼开口。

“三钱就三钱吧！”看样子他也就这么多了！”最后一个家伙打着圆场，对他的三个同伙道。

蛤蟆眼盯了眼木车上的几只鸡，翻着白眼看向说话的同伙，另两个家伙也脸色不善。

“算我没说！”最后说话的家伙讪讪地闭上了嘴。

蛤蟆眼转过身来一把从老张手里夺过银子，看着他的同伙朝车上一挥手，两个膀大肚圆的家伙心领神会，把车上的几只鸡捉了下来，拎在了手中。

“今天算你走运！我们老四也替你说好话！三钱就三钱，不然少一个子你也别想进城！进去吧！”蛤蟆眼对老张道。

昊强看着这一幕，没有吱声。四个家伙和农家汉子老张年纪相仿，除那个帮老张说话的汉子文弱一些外，其余的跟屠夫一样。

“下一个！”蛤蟆眼上下打量了一遍昊强道：“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