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48.47(1 / 2)枉生首页

花辞赶到的时候,沈伯琅已经料理了大半的生死人,他的手段很特别,抽了大片的怨气,那些怨气如长鞭被他捏在手里,一甩一扫就倒了大片,虽然这法子并不能一击致命,但好歹能扛得住这大片的生死人。

那些尚未死绝的生死人察觉到了花辞的到来,迅速地扭转了方向,向她扑了过来,花辞握着幽枉就冲了上去,她头一回应对群攻的生死人,不甚熟练,好在沈伯琅打斗经验丰富,没有让花辞一人生抗。

花辞喘着气,道:“张谦是把这些年攒的生死人都放出来了吗?可真够狠的。”

沈伯琅分了张餐巾纸给花辞,让她擦额头上的汗,道:“幸好因为现在怨气质量不行,生死人也不耐打,都是乌合之众。”他一顿,扫了周围一眼,道,“晏非没死吧?”

花辞道:“应该没事,常明都到了。”

沈伯琅有些意外,道:“他这个胆小鬼还真有这本事冲到体育馆去?跑得倒挺快的。”

花辞担心着晏非,道:“我们快些过去照顾晏非吧。”

沈伯琅道:“搬出去之后,你们感情突飞猛进啊,果然我在家里很打扰你们。”

花辞道:“我这是心善,换个立场问一问,我出事了,你会想着要来照顾我吗?”

沈伯琅毫不犹豫地道:“不会,还有晏非呢,也轮不到我。”

花辞噎了一下,别过脸去,道:“算了吧,晏非可不止一次和我说过他是把我当普通朋友的,那些情啊爱的,年代太久远了,都随风沙炮火埋了。”

沈伯琅缓缓地摇了摇头,道:“我觉得晏非倒是比从前有人样多了。”

花辞反驳,道:“他比从前有人样是因为你过得也不是人的生活,两个人凑在一处跟在坟堆冰窖里一样,一点烟火气都掐不出来,勉强有鬼样已经很好了,人样是真不能强求。”

沈伯琅淡淡一笑,没有再接话,只是跟着花辞回了体育馆。张谦打点得很到位,这边已经闹了大半宿了,结果压根就看不到外人,花辞思索了会儿,觉得这和体育馆实在地处偏僻有关系,这里平时没事的时候还能开音乐节,最近的宾馆离这儿也有半个小时的车程,所以特别适合闹事,花辞不得不再次感慨张谦真是会挑地方。

等他们赶回体育馆的时候,晏非身上的怨气都已经被抽走了,那两根蜡烛还燃着,只是火焰已经变成了青色的,最上层的蜡烛沉了些黑色下来,那些黑色还在往下蔓延着,似乎要缠住整个烛身。

晏非便坐在蜡烛前面,双手放在盘起的膝盖上,认真地看着这两根蜡烛,倒是常明又是打哈欠又是嘟囔地坐在一旁,嫌无聊起来了。沈伯琅见着倒不意外,道:“可以走了吗?”

晏非抬起头,道:“我们当初的确约定过不该相互干涉对方,也不去询问对方不愿意谈的事,但是伯琅,我还是要提醒你,不该招惹的人我们不要去招惹。”

沈伯琅颔首,弯腰把蜡烛拿了起来,放在手上吹灭了,那青色的火苗一灭,那些本还在烛身上的黑色便散了。他道:“你当然可以井水不犯河水,只是我和你不同,我和它们不是全然没有关系的。”

晏非皱了皱眉头,他站了起来,和沈伯琅平视对望着,沉声道:“你做这些决定的时候,脑子是清醒的吗?”

沈伯琅道:“我是清醒的,就像你决定用火焰去烧长生殿里的怨气时那样清醒。”

晏非所有的话都被堵在了咽喉里,他很想斥责沈伯琅的糊涂,但是他明白自己已然没了这底气,两人对过往的事情都守口如瓶,但是这不代表彼此之间没有察觉,不会有猜疑。

沈伯琅的眼风轻轻地扫向了一头雾水满脸迷茫的花辞,这蜻蜓点水般的注视不过是在提醒晏非时况不同,需要重新估量和打算了。

晏非收下了沈伯琅的目光,对花辞道:“忙了大半宿,饿了吗?”

花辞道:“要带我去吃夜宵吗?我倒是觉得挺好的,只是这里的事不处理吗,一片狼藉。”

晏非道:“张谦都不怕,我怕什么,哦,对了,谈石死的这件事,尽量闹得大一点,张谦比起我们,可是更加在明面上摊着。”

花辞疑惑道:“张谦应当把尾巴都收拾干净了才对,我们闹大有用吗?”

晏非笑了一下,道:“只怕是闹不大,哦,对了,他们娱乐圈里的人最喜欢用什么法子闹事的?”

娱乐圈当然最喜欢在热搜上解决事情了,撕资源,营销,立人设,不会有比热搜上更加好的位置了。张谦的底气当然在他事先已经给相关媒体号塞好钱,提前给某些公司打好招呼,又赌着

晏非也不敢把这事闹大方才有恃无恐,但晏非的底气来自于张谦混迹商界这些年,又胆敢出此下策,自然已经给自己铺好了最后的退路,既然他要拖沈伯琅下水,那更要在他动手之前先把他拖

下水。

于是晏非很迅速地指点花辞借了曲程程的微博号,把谈石的尸体翻了个面,复原了他惨死的场景之后,拍了视频发到了粉丝群里,瞬间一石激起千层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