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浑浊的双眼陡然清明,他仰天长啸一声,榴榴的声音尖锐而悠长。
雷声大作,雨狂乱的倾泻而下。淹没了老道的声音。
魏长宁挣扎着从泥地里坐起,他摸把脸上的雨水,揉揉头上的伤口,手上的血迹瞬间被雨水冲刷干净。
“闪电,大雨,意外,这特么多好的穿越条件。怎么老子还没穿回去。”
魏长宁用力的在寿被上撕扯下一块布条,简单的把头上的伤口包扎一下。
“既来之,则安之。”
他无奈的紧紧身上的寿被,幸好是夏天,要是冬天,小爷岂不是被冻成冰棍。
“这个小人有意思。”一个穿白袍的俊俏青年笑着对身边的黑衣青年说到。
魏长宁循着声音望去,他惊讶的看着几米开外的二人。
一个白发,白袍,蜡白的脸,却生的异常俊俏。
一个黑发,黑袍,灰黑的脸,也算五官端正。
奇怪的是,他两人身上却没有一丝泥与雨水。
“的确有意思。”黑袍青年说道,“他这么盯着我二人,莫非能看见我们不成。”
白袍说到,“从坟墓里爬出的活死人,他若能看见我们,还能这么镇定。”
黑袍说道,“看他也就十一二岁,生的还算俊俏,只是瘦了些。”
白袍说道,“活人与我们无缘,走吧。”
魏长宁起身,丢了身上的寿被,向他们二人挪动了两步。
黑袍诡异的一笑,“也许我们与他真有缘。他身上的道袍真不合身。”
白袍说道,“不要多事,我们走吧。”
黑袍应了声,他二人转身就要离去。
“哎,等等。”魏长宁突然开口。
“你叫我们?”白袍倏然转身,蜡白的脸上写满惊讶,竟然有白色的粉末簌簌落下。
“你画妆了?粉涂的有点多。”魏长宁认真的说道,“有时间,我可以教你画妆,虽然我不专业,但我经常帮人画的,多少懂些。”
黑袍笑了,“小人,你真看的见我们?”
魏长宁故作高深的说道,“这有什么稀奇,我以前见的多了。”
“咦,有意思。”黑袍笑到。
“呵呵……”白袍的笑声仿佛堵在喉咙里,阴森森的。
魏长宁不自觉的抱紧双臂,周围的空气一下子阴寒起来。
“你用不着这样,我只是给你提个见议。”
“我在这雨里泡了这么久,估计明天会得重感冒。”
“你再把气温调这么低,你以为你是空调,风扇,还是冰镇啤酒透心凉。你这么一搞,我没个十天半月恐怕下不了床。”
“我这次来的匆忙,感冒药也没带。我也不知此处有没有药店,医院,还有美女护士。”
“说起美女护士,我想我还是去吊个瓶。打个屁股针也是可以的。既养病又养眼,万一聊的高兴投缘,还能帮她打一针。”
“人生啊,处处是奇缘,就像我遇见你们二人。相遇就是缘份,二位若不嫌弃,我们找个小店,要两个小菜,弄个油炸花生,再开瓶二锅头。瞧两位的气质,不一定喜欢二锅头,我估计红酒最是应景儿。”
“说起红酒,我们再去小店就不合适,我估摸着得找个西餐厅,烤两份牛排,这样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