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你打算怎么面对瑾儿?”覃玲轩目不转定地盯着谢玉,直看得他头皮发麻,他觉得自己像是在接受覃玲轩的审问。
谢玉沉默着,没有跟蒙浪一样从暗门逃走,而是将目光投向了监牢的进口,眺望着瑾儿。
“大人,我”燕东来自责地先冲进来报告,心底升起了不安感。
“下去吧,也不怪你。”谢玉收起了平日里的严肃、苛责,表现出了难得一见的和气。
瑾儿气呼呼地冲了进来,小脸已气得通红,配上那头金黄色的卷发,显得更为美丽动人。
“瑾儿啊,”谢玉先开口跟瑾儿打招呼,语气中流露出些许愧疚感。
“爸爸,”瑾儿先是礼貌地回应了一句,接着恼怒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爸爸有苦衷的,要谅解爸爸,”谢玉尽可能地跟瑾儿解释,他真的希望她能理解,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谢家。
“蒙浪呢?是不是他把覃玲轩绑来的?”瑾儿没有着急质问谢玉,因为她没看到蒙浪的身影,以往,蒙浪和谢玉都是形影不离的,现在却不见人影了,所以他才将这一切怪罪在蒙浪身上,这也算她想寻找一种独特的心理安慰吧,一边是自己这辈子最爱的覃玲轩,一边是最敬重的谢玉。
“爸爸,那你为什么要骗我呢?”瑾儿质问谢玉,为什么要特意用计谋把她支开,“囚禁”在后花园,美其名曰观察艾青青的受孕情况。
“瑾儿,爸爸没有骗你,”谢玉轻叹了一声,接着道,“艾青青确实需要你去观察,也需要你去开导,如果她真的怀上了谢家的骨肉,谢家也不至于断了香火与传承啊!”
瑾儿听着谢玉的解释,觉得也有道理,谢家的继承人,她可不想做,上次体验了一把,实在是太苦太累了,要是艾青青能争气点,她以后就能撂挑子不干了,可以肆无忌惮地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
所以谢玉的说法,她倒也勉强接受了,她没在这件事情上追究到底,深究下去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覃玲轩早就到家里了,你为什么要可以瞒着我?”瑾儿进来的第一眼就盯上了覃玲轩,见他身体无恙,这才敢安心地追究谢玉的“责任”。
“瑾儿啊,这设计到家族的事情,”谢玉欲言又止,好像顾忌覃玲轩这个外人。
覃玲轩抿嘴笑了笑,看来谢玉的戒备心还是很强啊,也难怪他很少行擦踏错。
所有成功人的成功都不是偶然的,都是一点点在磨练中积累下来的,所谓的苦尽甘来,不过如此!
瑾儿像只乖巧的小鸟,徐徐地将来到覃玲轩身边,心疼地望着他,眼睛里不争气地犯起了泪花。
“瑾儿,我没事的,别担心了,”覃玲轩安慰着她,同时心底在感叹:此生有瑾儿,虽死无憾了。
“爸爸,你还没说明白怎么回事呢?”瑾儿不依不饶,耍起了她的小性子。
看来她这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谢玉无奈地摇了摇头。
“谢玉,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当是给瑾儿一个宽慰,”覃玲轩是站在瑾儿的角度思考的,她的脾性,覃玲轩早就模熟了,什么事情都要问个所以然出来,不然不会罢休,会闹个天翻地覆。
谢玉思考良久后,决定不再
“隐瞒”,给瑾儿一个合理的解释,打消她的疑虑:“瑾儿,爸爸是请覃玲轩来做客的。”
“做客?”瑾儿一万个不相信,哪有这样偷偷摸摸招待客人的,再说她又不傻,肯定是将覃玲轩当成了杀害谢家人的“真凶”了。
谢玉接着跟她解释,之所以瞒着她,是怕她使性子,闹脾气,到时候会影响跟覃玲轩的交流。
“爸爸,别再骗我了,瑾儿已经长大了,”瑾儿一脸正经地看着谢玉,透露出非得要一个满意答复的表情。
“是啊,你已经长大了,”谢玉沧桑地感叹了一声,心情非常地复杂。
“哎,”他惆怅地叹了一声,然后,给了瑾儿一个自认为满意的答复:起初他是把覃玲轩当成凶手对待的,所以他特意将覃玲轩羁押囚禁,但是后来经过查证,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这里面牵扯到了恶灵壁虎杀人案,所以,他就跟覃玲轩“友好相处”。
“不管什么恶灵壁虎杀人案,反正覃玲轩不可能是凶手,”瑾儿信心满满地为覃玲轩开脱,她了解覃玲轩,他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杀人不利己的事情来,而且他的心性不会那么黑暗。
“我知道!所以谢家也没为难他。”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瑾儿不相信谢玉说的话,他不可能与覃玲轩和平共处的,不然也不会一直瞒着她,还是依靠她自身不懈的努力,才找到这里来的,所以他不相信谢玉说的话,这个答复,她一点都不满意。
“瑾儿,你怎么那么无理取闹啊,爸爸自然有自己的安排,”谢玉脸色一变,变得严肃起来,他似乎不想再跟瑾儿做过多的解释了,而是想用父亲的威严,压迫瑾儿不要再追问了。
“爸爸,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作为您的女儿,谢家的千金,我有权利知道你们的事情。”瑾儿不再撒娇耍赖,而是以一个正常的口吻,询问谢玉。
瑾儿那天在桃池的事情,谢玉早就知道了,现在的瑾儿不再是个小丫头了,必要的情况下,她可以独当一面,甚至可以扛起谢家的大旗了,只是,她外貌与性格太不相符合了,外貌高贵“成熟”,性格却天真开朗,活泼调皮,谢玉也不知道怎么会造成这种误差的,按常理说,一个人的外貌与性格是对等的,以她的外貌特征来看,应该是冷艳的女王,可她却是古灵精怪的小女孩,这种“背道而驰”的截然不同,另谢玉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