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悦想哭,可是眼泪挂在眼眶里不敢出来;白悦想尿尿,可是面前的人肯定不会让自己去上厕所的;白悦想哥哥了,可是哥哥给的“召唤技能”失灵了。
在白悦一抽一抽的时候,蒋青婉的长指甲已经在白悦清秀的面容上比划了。白悦都要吓得尿裤子了:“姜殷!你再不来我就要被吃掉了!!”
听到“姜殷”二字,蒋青婉微愣了一下,不过随即就继续手中的动作:“只要我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就算是他又能如何?玄阴体啊,这东西可是可遇不可求的。”
看着眼前的白悦,蒋青婉仿佛在看一顿美味的大餐。可就在蒋青婉准备享用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打开,一把匕首穿过屏风带着蒋青婉的几缕头发插在书架上。
“他不是你能动的。你要是再继续,下次掉的就不是头发了。”一道带着磁性的声音落在屋内两人的耳中。
“哥哥?”白悦带着哭腔试探性的问道。可是蒋青婉又怎么会让到嘴的肥肉飞了呢?她举起手,猛的插向白悦,姜殷见状又是一把匕首飞去,可只是让那手偏了一点距离,血,染红了白悦的肩头。
姜殷飞奔过去将奄奄一息的白悦揽在怀中,随即翻身一脚将蒋青婉踢飞,蒋青婉撞在复古衣柜上后无力趴在地上。姜殷脱下黑色风衣给白悦做个简单的包扎。
白悦强忍着要昏厥的冲动,却在接触到姜殷那泛着凉意的手后将身子缩了缩并用着最后的一点儿力气推着。
“你不是哥哥,我要阿姐,我要阿姐,阿姐你在哪儿?你不要我了?”一行清泪顺着白悦的脸颊滑落在姜殷的脖颈间,白悦肩上的伤却因为他的挣扎而溢出更多的鲜血,浸湿了姜殷的黑色风衣。
“小瑾儿,小瑾儿,我是哥哥,我是哥哥。哥哥来了,不怕不怕。”白悦小小的身子一直在姜殷怀里打着寒颤,而且姜殷感觉到白悦的气息已经渐渐变得弱了,随后姜殷伸手将白悦的脑袋贴入自己胸膛。那里的一颗心正因为过度害怕而剧烈跳动着。
“小瑾儿,哥哥不许你离开哥哥,任何人都不能把你从哥哥身边夺走!”姜殷抱着白悦缓缓起身,还顺手将书架上的匕首拔了下来。
随后,姜殷踏着沉重的步伐向蒋青婉走去。那不难不急的步伐在蒋青婉看来却如同阎王的催命符,或许更糟,他来估计会让自己魂飞魄灭。
毕竟自己刚刚可是伤了他的至宝——他的逆鳞。
“等等,我有办法保住他。”“少用他来做你的保命符,你——不配。”姜殷的话让蒋青婉的心一凉,还没等蒋青婉反应过来,她的右手突然一凉。
姜殷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了她面前,用匕首割开了她右手腕的衣袖,那匕首正抵在她的手腕上。
蒋青婉颤抖着身子喊了一句:“不要!”却依旧无法阻止他的动作:“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没把握住。”
“啊——!”蒋青婉因为被挑断手筋所以发出一声痛苦的喊叫。可下手的人并没有因为她的痛苦而有所心软:“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快就结束的。”
姜殷拿着带着腥臭液体匕首在蒋青婉的喜服上抹了抹,以此来擦去匕首上的污秽。“等…等等。”“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等?”话音刚落,蒋青婉就感受到自己的左手手腕一凉,随即是匕首与肌肤亲密接触的冰凉触感。
“你折磨死我,他也活不了!”听到这话,姜殷手中一顿后看向怀里已经闭紧双眸的清秀人儿。“只要我能保住他,你就放过我?”蒋青婉带着试探性的口语对姜殷说道。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姜殷凌厉的目光投向蒋青婉,蒋青婉娇躯一震:是啊,自己根本就没资格跟眼前的这个人谈条件。
可姜殷也没继续折磨她了,好歹她是赌对了。而姜殷之所以留着蒋青婉是因为姜殷手上虽然有解毒疗伤的药物,但他不知道对白悦会起到多大的作用。姜殷不敢赌,也赌不起。
姜殷看蒋青婉行动上有些困难就丢了一个小瓷瓶给她。蒋青婉见状拿了涂在右手手腕上,她自然明白姜殷根本不是对自己心软,只是怕自己的伤会影响对白悦的救治罢了。
“将他放那床上吧。”蒋青婉揉了揉还有些发痛的手腕对姜殷说着。“要是你救不回他,我会让你体会正真的噩梦是什么感受的。”姜殷小心翼翼地将白悦放在那张古色古香的床上。
触手的是一股深入骨髓的冰凉:“千年玄冰?”“是。”蒋青婉从一旁的衣柜里拿出一瓶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来到床边,她伸手开始准备解开白悦的衣服。
看到这样姜殷有些不悦地皱起了眉头:“我来,你站外面说该怎么做就行。”蒋青婉愣了愣最后还是起身将手中的东西给姜殷:“解开的全部的衣物,将这瓶东西倒在他的伤口上,再把这个给他服下就好。”说罢,蒋青婉从一个暗格里取出一个玄冰匣子交给姜殷。
姜殷将那匣子打开一道口子,一阵寒气迎面而来,姜殷却无畏那寒气看着匣子的东西——一枚灰白色的珠子。姜殷知道这是什么,也知道这东西对于蒋青婉来说有多么重要。但是白悦因她而伤,她就必须付出代价。
“这东西,我会看着情况而用。”姜殷朝蒋青婉扬了扬手中的匣子。“你不用我也用不到了,过了今晚也许就没有蒋青婉这个灵了。”蒋青婉的语气里有说不出的惆怅。
姜殷不再理会,转身将床帘放了下来。白悦的衣服自己粘在了伤口上,虽然白悦是昏迷的,不过姜殷还是怕会弄疼他,所以还是用匕首慢慢割着白悦的衣服。
待到白悦的伤口呈现在姜殷面前,却让姜殷的心一揪:伤口大概三四厘米深,已经泛着黑紫色了,不知道是因为伤口的影响还是千年玄冰太冷,白悦的嘴唇都成青紫色了。
姜殷忍着心疼将瓶子打开略微倾斜着倒在了白悦的伤口上。那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见白悦伤口周围的黑紫色正向那东西聚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能拔阴魂之毒?
而待到白悦伤口周围的皮肤都变成略带苍白的正常肤色,那东西就自动从白悦的伤口上脱落,掉到千年玄冰上被冻成一个个小小的带着紫黑色的球儿。姜殷拿着一个白色的瓷瓶将那些东西都收了进去。
随即姜殷打量着气息已经渐渐变强的白悦,突然,他被白悦左边锁骨上一个小狐狸雏形的胎记给吸引住了眼球。
看来真是他呢?不会错的,因为自己身上也有这么个胎记。真好,老天又把你送回我身边了,只不过…我又没保护好你。
将白悦的衣服穿好,姜殷抱着白悦出现在蒋青婉眼前。“谢谢你,也许我不该这样去等个没有答案的答话,他早就不值得我等了。”虽然姜殷不知道蒋青婉的事,不过还是决定保留她。
而之所以这样是因为蒋青婉并没有伤到白悦的灵魂,如果伤到灵魂,姜殷可能就要用那颗阴灵珠来修复白悦的灵魂了。毕竟灵魂的创伤只能用灵魂来修补,而白悦这种情况只能用有自主意识的灵魂来修补。
“不知道为什么,我还真是有点羡慕他。”“不用羡慕,我可以用一种方法保住你,不过风险很大,要不要用你自己决定。”“你要什么?”“你的命魂。”听到这个蒋青婉愣住了。
不论是人还是阴灵都有命魂,有些有特殊手法的人只要命魂不散就有办法恢复如初。不过却需要一位偃师来相助。
什么是偃师?传说周穆王时的巧匠,所制木偶能歌善舞,恍如活人被赐予偃师称谓。后来因为偃师的能力太过于逆天而遭天谴被灭。不过,具体是不是遭天谴就不得而知了。
“你是偃师?”“不,那位偃师现在失去记忆不知道能不能恢复,所以说风险很大。不愿意殷也不勉强,这东西就还你,告辞。”说完,姜殷将那匣子丢给蒋青婉就拎起一旁白悦的书包,抱着白悦转身离开。
“不,我愿意。反正也度不过今夜,不如赌一赌。”“我也不是无条件帮助你,将来要是能恢复你要拼死保护他,只听他一人命令。”在蒋青婉用命魂发了誓后姜殷将她收入戒指中,随即转身离开这个宅子。
在姜殷他们离开后,那宅子就渐渐消失,那地方被一片荒草占据。而姜殷前进的方向是白悦的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