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3(1 / 2)翻台戏首页

我是面带着微笑的看完了这封遗书的。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露出这样的笑容。可能是从小孩因为一件不大的小事从而想要自杀开始吧,可能是他一本正经地分发自己的遗产时开始的吧,也可能是从结尾处孩子用写信的格式写遗书时开始吧,还可能从一开始我大概就在微笑吧。

也是从看完第一封信开始,我开始明白,这满满一本的遗书,全是一个人写的。那就是我眼前躺在病床上,靠着呼吸机勉强维持生命的男人——王建刚。

我开始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一个年轻有活力,对世界充满美好向往的孩子成长为一个颓废到自杀的中年人的。

带着好奇与疑惑,我继续向下看去。

「19xx年xx月xx日,今年是我距离我来市初中上学的第一年。

我要收回我之前的遗书,但这并不意味着我要放弃,我还是要自杀,所以我要立下新的遗嘱。

市里的朋友并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样瞧不起我,他们对我很好;爸爸也真的要去市里的钢铁厂工作,我和妈妈也跟着爸爸住进了钢铁厂分的房子里。

我们一家和另外三家住在一个院里。其中一家是一位替钢铁厂看门打更老伯,他一个人住在这里,听他和爸爸喝酒的时候说,他的老伴走了,儿子去国外念书了,很孝顺,每年都寄很多洋货回来,但我感觉看门老伯一点也不开心,每天愁眉苦脸的,只有外人在的时候才露出笑容,这一定是他儿子的原因,我长大之后绝对我会离开爸爸妈妈太远,要不然他们就会向老伯一样伤心。

另外一家是一个退伍兵还有他的媳妇。这位兵叔叔在当兵前据说是个文艺兵,会吹小号,会弹钢琴,还会好多说不上名字的洋乐器,厉害的很。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好像是什么‘批斗’什么‘小资主义’什么的,反正就是被单位开除了,这才带着媳妇来我们市里的钢铁厂工作。兵叔人可好了,每周末都给我们几个弹音乐听,我也想学,但是兵叔告诉我学了这个没前途,会被批判,死也不教我。

最后一家的一家三口和我们家一样,也是从乡下来的。他们家的阿伯也是来钢铁厂里找营生,然后带着家人一起到了城里,他们家的小孩才刚学会走路,我不喜欢她,因为每天半夜都会哭,把我吵醒。但阿伯的媳妇对我很好,每次他们家做什么好吃的都会叫我去吃。阿伯和我爸的关系也最好,经常一起上班一起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