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答是挣钱和健身。她丈夫认为我的是实话，同意她的要求。可我认为她不合适。她跳舞主要是为了健身，我教舞主要是为了挣钱。她还在工作，我是下岗工人，两种生活类型的人。还有时间上不对称。第二位是纺织厂的女工，她的目的是陪人跳舞，也就是陪舞女郎，以此挣钱。都是挣钱，方法不同，我是教，她是陪，我婉拒了。但她要我向舞友推荐她的身份，的文雅一点实际是让我当掮客，难听点就是拉皮条，对这个角色我接受不了。她也是把丈夫请来，谈过话后向我亮明她的要求，我拒绝了。但我还是给她指点了一下舞厅里的事情，让她自己去找。第三位就是高燕，她在空军部队搞文艺宣传工作。她的丈夫是飞行员，两口子从部队转业到地方。丈夫到了民航公司开飞机，她到了纺织厂宣传处。他们有一个女儿，他们的生活比较富裕，跳舞纯粹是她的爱好，因为她在部队从事文艺工作喜欢跳舞，就常来舞厅。她认识我后，每次来这家舞厅都要找我跳几支舞。我俩都是从部队上下来的，有许多共同语言。她知道我的想法后，提议她来教男士跳舞。我可以，挣下的钱咱俩对半分，她同意了。我俩在一块教人跳舞有二十多年，没人教的时间里就我俩跳。时间长了，我觉得的人们看我俩的眼光在变，开始是羡慕，后来是嫉妒，再后来是怀疑，人们怀疑我们什么？我估计可能是怀疑我俩的关系。我俩的关系是什么？是同志与朋友，甚至可以是高于同志与朋友。我同志和朋友是在公开场合来，在舞厅我高燕是我的舞伴。在别的场合我同志。同志这个词在词典里有两种解释，一是为共同事业理想奋斗的人，特指同一个政党的成员，另一个是某些国家人民之间的称呼，我们国家，人和人之间有同志这个称呼，因此我就把和高燕的关系解释成为同志和朋友。朋友这个词概念很广，解释也很多，其中有一条是彼此有交情熟悉的人。舞伴，词典上没有解释，我个人认为是在一块跳舞的饶另一半。”

刘其到这儿，高燕端着一杯水过来，充满关心地：“喝口水。歇息再。”

刘其接过水，喝了一口，然后朝高燕客气地致谢：“谢谢，”又朝丁兰和安梅，“你们看到了吧，高燕这样关心我，你们会想，她和他什么关系，谁都可能产生疑问。我告诉你们，我和她是同志型的舞伴。什么是同志型舞伴？舞伴有几种类型？我个人认为有五种：一、同志型。像我和高燕这样，兴趣相同，有一个挣钱想法的同志型舞伴。我们的想法一致，教人跳舞，能挣则挣，不能挣自己健身。有事商量，互相尊重。能严格的控制自己，不超越男女界限。像我们这样同志型的舞伴很多，在做事上大同异，各不相同，但有一点，决不超越男女界线。待会，我再详细讲我和高燕的故事。应该是故事了。”

丁兰和安梅乐地笑了笑。刘其看着她俩笑：“你们可能不了解什么疆故事？这个词。过去聊事情就可称故事。你们在这学跳舞，若干年后，给儿女们讲学舞的经过，这个经过就是故事。”

“明白，明白。”丁兰和安梅笑嘻嘻地同时回答。

刘其“噢”了声，：“明白了就好。那么，我再给你俩讲讲朋友型舞伴的特点。朋友型舞伴，也是我认为的第二种舞伴。据我观察，朋友型舞伴，男士颇有君子之道，女士具有大家风度，双方绝无逾越本分之事。他们在跳舞中，虽然常常是肌肤在紧密接触，有时还会产生出情愫，但发乎情而止于乱，能控制住感情。他们彼此尊重对方，在跳舞中切磋舞姿，纠正动作，朝完美的方向发展。因为交谊舞是一种高深的艺术，为了显示出气质的高贵和艺术魅力，每个人都会在动作上进行探讨，努力做到优雅自如，给人一种大方，流畅，自然的印象。同时自己也有一种心情愉悦的感觉。这种朋友型的舞伴很多，走到哪里都有这样的舞伴，属于既活泼又严肃的人之交往。三是情人型舞伴。这样的舞伴也很多。可以自交谊舞产生以来就出现了。他们是怎样在跳舞中成了情人，这个问题来简单也很复杂，几句话不清。”

“我知道。”丁兰插话道。

“是什么？你。”刘其问。